人属于自己的,他这一生所有的热忱,他浓郁的眷恋爱意,全都维系于自己一身,她便觉心中溢出满足,那满足仿佛有实体,可以填满她所有的遗恨。
她的眼神便越发柔软起来,轻吻着他的唇,低声哄着道:“好不好,你要听话。”
被阿柠捧着脸的李秉璋,腮帮子有些鼓鼓的,他闷声道:“我之所以失寐,还不是因为你不在我身边。”
阿柠怔了下:“嗯,是我的错。”
李秉璋俯首下来,和她抵着额,喃喃地道:“阿柠,我就是深海中那只绝望的盲龟,深陷于暗黑之中,不见天日,五百年一抬首。”
阿柠上一世熟读佛经,自然是知道这典故,此时听得眼眶发酸,泪意涌出。
她颤抖着手,轻轻拨开他额间湿润的发。
四周光线朦胧,她在湿润潮气中看着他的眼睛:“盲龟要于无垠之中去寻浮孔,可浮孔也一直漂浮于四海中,去寻她的盲龟。”
李秉璋听此,愣了愣,怔怔地看着她。
在长久的彼此注视后,他抿出一个酸涩的笑意,缓慢而郑重地将她拥到怀中。
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幸福,四海八荒,他们跌跌撞撞,笨拙而倔强地在寻找彼此,终于万千分之一的渺茫几乎中,握住了对方的手。
第59章 调理
穆清公主在叶宣怀陪同下, 骑马来到温池,不过可惜她并没见到元熙帝,自然也没见到阿柠, 问了问才知道, 父皇带着阿柠去了另一处,隔着老远呢!
李君劢神情冷淡, 一脸你看吧的表情, 分明是看热闹。
这让穆清公主很没面子,咬牙切齿,又越想越委屈,这时候看叶宣怀也格外不顺眼。
她清亮的瞳仁转了转, 最后落在叶宣怀脸上。
叶宣怀垂着眼眸,神情平静。
穆清公主招手, 示意叶宣怀近前。
叶宣怀遵命。
穆清公主眯起好看的眼睛,盯着叶宣怀:“本宫有几句话问你, 你要说实话。”
叶宣怀:“是。”
穆清公主把玩着手中马鞭,问他:“你为什么非要跟着我?”
叶宣怀轻声回应:“保护公主, 原是属下职责所在。”
穆清公主轻轻一甩手中马鞭, 鞭梢发出尖锐的哨声。
她冷笑:“叶宣怀,你且和本宫说来, 你到底是听令于本宫还是听令于父皇?”
叶宣怀闻言,微怔, 之后单膝跪地,低垂下头。
穆清公主见状,气得几乎跳脚:“你当本宫傻吗?你不过是帮父皇看着本宫罢了,你这样子,本宫不喜欢了, 不用你了,以后你不是我神秀宫的校尉!”
跪着的叶宣怀沉默了片刻,他缓慢地抬眼,却看到穆清公主紧攥马鞭的小手,透着粉的指骨柔弱纤细,此时却因紧攥着马鞭,泛出红痕来。
他知道眼前的小姑娘年纪虽小,但气性却大。
他垂下眼帘,低声道:“属下罪该万死。”
然而他越是恭顺,穆清公主越是恼,她双手叉腰:“你只会说你该死,你倒是说说,你怎么该死了!”
她气哼哼地道:“本宫要知道,该怎么让你死!”
旁边李君劢侧首,淡淡看过来,他看着穆清公主那气呼呼的样子,好像脸都红了。
他无奈了,凉凉地道:“你不就是没争过父皇吗,倒拿着叶校尉撒气。”
穆清公主一听,气得指尖颤抖:“我怎么拿着他撒气了?分明是他错了!”
说着,她当即问叶宣怀:“是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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