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杨欣晴不禁懊恼地咬紧下唇,她刚才的确有些鲁莽了,不该把出现在他身边的女性都当成假想敌,宋时溪算什么东西?
无父无母的孤女罢了,靠着秦家的施舍才能和他们这样的人交往,过上好日子。
就算不提她的身份,光是她和秦枝意之间的那些龌龊,秦家就不会让她进门,秦樾更不可能看上这样一位光有美貌的花瓶。
她今天为了她语出不逊,简直得不偿失。
但想起什么,杨欣晴又没忍住暗骂这姓宋的真是伶牙俐齿,她十年都没能拿下秦樾又怎么样?以后他身边站的迟早是她,秦太太的位置也只会是她的。
*
一大早上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宋时溪气呼呼地往前走,还没走出去多远,就被人拉住胳膊,紧接着就被握住了手。
宋时溪正在气头上,才不管这件事跟他有多少关系,几乎是他刚碰上来,就挣扎着想把他甩开,怪声怪气地道:“那么多人叫你阿樾,你真是听不腻。”
秦樾哪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放开她,稍微用了些力道,强势和她十指紧扣,然后放柔音调解释。
“这怎么能一样?我只想听你叫。”
宋时溪见挣扎不开,也就任由他牵着了,然后迈步逼向他,眯了眯眼睛,“她是谁?”
“杨欣晴是我的高中同班同学,毕业后,就没什么联系了,去年公司有个挺重要的案子是她的老师接手负责的,大家一起吃了顿饭,后来在小区里撞见过几次,我才知道和她住同一栋楼。”
秦樾一字一句把他和杨欣晴的关系介绍得明明白白,宋时溪瞥向他,冷哼一声:“你记得还真清楚。”
“那是我记性好,关她什么事?”秦樾立马反驳,撇得干干净净。
宋时溪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不想跟他玩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直接开门见山道:“她一看就对你有想法,那你呢?”
“我只对你有想法。”秦樾望着她,眸中荡漾着化不开的情愫。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望着他深情款款的眸子,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快冒了出来,又想起刚才他对杨欣晴说的那些话,憋在胸口的最后一点儿气也消失得干干净净,唇角控制不住地往上扬了扬。
可转瞬又板起脸来,问道:“你知道男人最重要的品行之一是什么吗?”
“是什么?”她都说了品行之一,范围太大,他与其一个个猜,还不如直接问。
宋时溪却不满地皱起眉,“我先问的你,你怎么又问我?”
她要是想告诉他,肯定就直接说了,还多费那个口舌干什么?
秦樾一噎,然后沉吟片刻后,回答:“忠诚?”
“嗯哼。”宋时溪没说他猜没猜对,只是示意他继续往下猜。
“边界感?”
“嗯哼。”
“责任心?”
“嗯哼。”
秦樾一连猜了十几个,直到两人到了车前,她才回道:“你说的都是,所以以后要好好遵守,不要自己打自己的脸。”
听见她的话,秦樾一愣,深邃的眼眸随后当中染上星星点点的笑意,语气认真道:“遵命。”
“好了,快松开。”
秦樾见周围没人,松开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伸出手搂住她的腰,将人抱进怀里,俯身压向她,轻声问:“你不生气了?”
闻言,宋时溪避开他凑过来的脸,视线有些慌乱地往四周看了看,没瞧见人,才敢放心地娇哼:“我没生气啊。”
“脸都气红了,还说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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