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无执淡声应了,目光巡过她的玉腕柔荑,眸光闪动,袖下指尖轻捻,回味着方才的触碰。
俄而,他道:“夜深了,回去歇罢。”
温幸妤点点头,等祝无执出了书房,随后关门离开。
*
明月别枝,流萤缀空。
许是太累了,温幸妤躺在床上没一会,就意识朦胧,昏昏睡去。
黑暗之中,祝无执听着耳畔均匀的呼吸声,翻了个身,望着她微蜷的后背。
呼吸绵长,暗香浮动。
轻纱帐透入几寸月色,照出夏日薄被下裹着的玲珑弧度,许是腰肢纤细,被子映处惊人的凹陷起伏。
见此情状,他喉头微动,心间仿佛被虫啃食,传来阵阵发痒的空。
指尖轻颤,毫不犹豫的掖开那方薄被,将人揽入怀中,胸膛贴近她纤弱的脊背。
怀中的人只是含糊不清的呓语了两声,便又陷入梦静,根本没有被惊醒的意思。
隔着衣料,祝无执把手搭在她腰侧,发痒的心顷刻被填满。
他嗅着若有若无的馨香,缓缓有了困意。
翌日清晨,天光破晓。
温幸妤是被热醒的,她感觉身后好似贴着个火炉,热得出了一身汗。她动了动身子,迷蒙睁眼,余光瞥见横在腰间的手臂,霎时惊醒。
她几乎是弹射起身,慌忙滚出祝无执的怀抱,目光呆滞又慌乱的看着青年如玉的俊脸。
这么大的动静,祝无执又是浅眠之人,他早醒了,慢悠悠睁开眼睛,坐起身看着温幸妤惊慌失措的脸。
他盯着瞧了一会,起了逗弄她的心思,面色淡淡道:“怎么了,大清早的像见了鬼。”
青年乌发披散,中衣前襟松散,直开至腰腹,露出大片肌理分明、冷白如玉的胸膛。
许是方睡醒,嗓音微哑,神色懒散,似乎并不清楚搂着她睡了一晚上。
温幸妤双颊飞起红云,别过头不敢看他,紧紧拽着自己的被子,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到最后也只是心虚道: “没,没什么。”
怎么说?总不能说昨儿夜里她莫名睡到了他怀里。
这叫什么事儿…孤男寡女同榻不说,还滚到了人家被窝。此等情况,按惯例可是要沉塘的。
温幸妤升起愧疚之心,觉得自己睡觉也太不老实了。
她暗下决心,想着今晚睡觉,一定要把自己牢牢裹在被子里,绝对不犯第二次这种错误。
祝无执看着她变化莫测,定格在心虚愧疚的脸,轻笑了一声。
温幸妤不知他笑什么,疑惑的看了过去,入目一片冷白,又飞快低下头。
祝无执瞥了她发顶一眼,扬声道:“静月,备水。”
“昨夜闷热,我要沐浴。”
闻言,温幸妤头愈发低,她尴尬不已,僵硬缩在床脚,暗骂自己睡相真差。
祝无执没再逗她,起身披了外衫,居高临下看着她:“还不起吗,你今日不是要去送香方?”
温幸妤连声道:“起,起,我马上起来。”
等她抬头,祝无执已经走去浴房了。
呼出一口气,她抹掉额头的薄汗,利落起床。
*
约莫过了半个多月,温幸妤去送香时,秦钰就告知了她好消息,说是京兆府的贵客十分满意她做的夏香,日后府上四季的香,都在秦钰的香坊定。
那贵客十分阔绰,买了香后还给不菲的小费,温幸妤分得了二百多两,实在是一笔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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