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想起那巷子好像住的都是些富贵人家。
思及此处,才恍然发觉温莺身上的衣裙华贵。
他只当温莺嫁了个好人家,亦或者…做了富人的妾。
心情复杂不已,暗叹世事无常。
他思索了片刻后,说道:“阿莺姐若是有需要,也可去隆升客栈寻我。”
好歹是幼时玩伴,若她过得不好,他也是有能力帮衬的。
温幸妤不知道他的想法,记挂着祝无执的事,心不在焉的道了谢。
二人又说了几句,沈为开也发现她脸色不好,便主动道:“时辰不早了,阿莺姐咱们下次再会。”
温幸妤轻轻点头,目送沈为开离开后,缓步朝家中走去。
进了院落,仆人们飘来若有若无的视线,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显然是早都知道了。
静月小心翼翼打量着温幸妤的脸色,担忧道:“夫人……”
温幸妤摇了摇头,只道:“他呢?”
静月想起发生的事,压低嗓音愤懑道:“方才王岐府上的管家来了,说是为贺高中解元,明夜会在云间酒楼设宴,请老爷…前去。”
绕是温幸妤这样的好性子,也不免心头震怒。
这王岐也太过嚣张,竟然敢上门挑衅。
祝无执这么矜傲的人,如何能受得了这般折辱?她脸色难看,沉默着跟静月穿过垂花门,到了后宅。
她透过窗棂看向主屋,发现里头并没有祝无执的身影,正要问,就听到书房里传来一声压抑着痛苦的闷哼。
静月这才支支吾吾解释道:“王岐的管家走后,老爷脸色便十分难看,一言不发进了书房,吩咐说不让任何人打扰。”
说着,面色浮现几分恐惧,悄声道:“夫人,老爷好像恰好犯了旧疾。”
温幸妤没想到这病犯得如此不凑巧,实在是雪上加霜。
她眼含担忧,望向书房紧阖的门扉,有心进去劝慰几句,却又有些退缩。
之前在胡杨村发生的事历历在目,虽说这几个月来,他对她真的很好,但也不能确定,他会不会失控下杀手。
正犹豫,书房内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夹杂着人摔倒在地的闷响。俨然是祝无执发生了什么。
她焦急起来,怕他受了打击又犯旧疾,怒火攻心之下出了岔子,于是顾不得那么多,三两步跑上台阶,推门而入。
书房内天光明亮,博山炉香气袅袅,却不见祝无执身形,只能听到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她朝内走去,绕过博古架,垂眼一看,脸色大变。
博古架后,光线昏暗。
檀木棋桌斜倒在地毯上,黑白玉石棋子散落一地,白瓷棋罐骨碌碌滚了很远。
青年衣着散乱靠在墙角,双目紧闭,玉面煞白,唇角和耳朵里溢出鲜血,额头和脖颈上青筋蔓延,显然痛苦不堪。
温幸妤呆愣愣站在原地,胡杨村那次,堂屋昏暗,她并未看清情况,后来搬到县里,祝无执犯旧疾都是将自己关在屋里,不叫旁人接近,故而她也不知道情况。
没想到居然这么严重,他次次生捱过去。
许是听见动静,他双目骤睁,阴沉的目光直射而去。
温幸妤被这眼神骇了一跳,她后退半步,白着脸磕巴道:“是,是我。”
祝无执看清来人,眸光平和下来。他这次症状很重,浑身骨头像是被碾碎了,痛得根本没有力气爬起来,甚至砸倒了棋桌。
此刻连胸腔都是痛的,脑海里的声音却还叫嚣着、蛊惑着让他杀人。
可一想到温幸妤这么胆小的人,居然为了他大着胆子闯进来,他就觉得这次的病来得甚好。
他闭上眼,哑声道:“过来。”
温幸妤踌躇不前,挣扎了许久,还是大着胆子挪了过去。
青年睁开了眼睛,惨白的唇瓣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