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可她却还是没什么胃口。但浪费是万万不行的,她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秦钰性子泼辣,走南闯北多年,见温幸妤这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没忍住笑骂道:“人又不是不会来,你沮丧个什么劲儿?”
温幸妤咽下薄脆,喝了口茶水,才叹了一声软声解释:“秦姐姐,我是怕我劝不动婆子带我入府去。”
“这次若见不到,怕是也很难有机会了。”
她又不能去府门口蹲着,届时人没见着,先被府兵当刺客捉了。
秦钰正想说什么,一旁掌柜就使了个眼色,然后笑着迎了出去。
温幸妤赶忙定睛瞧去,只见一身着鸦青直领窄袖对襟褙子,头戴银簪,面阔眼吊,约莫四十来岁的婆子走来,身后还跟着个婢女和小厮。
掌柜迎到跟前后左一句嬷嬷,右一句嬷嬷的恭维,婆子神色倨傲,径直进了香坊。
温幸妤在国公府时没少跟这类人打交道,她深知这些婆子大多踩高捧低,视财如命,有些善于钻营的还会背着主子克扣婢女小厮月钱,放女使债。
她细细打量婆子穿着首饰,见其衣料虽合规,但袖下若隐若现的玉镯水头很好,衣襟袖口的暗纹刺绣也繁复精致。
根据她在国公府多年的经验,这不是一个采买婆子能用得起的。
最后观其言行,可以确定是个手脚不干净的。
温幸妤稍稍放松些了,这种人难缠且贪财,但总比恪守成规的强,起码能以财帛动之。
果不其然,那婆子除了拿定好的香外,又挑挑拣拣,顺手牵羊的揣了几个盒子在怀里,掌柜的只当没看见。
秦钰也笑眯眯的,只有背过身的来时候才朝温幸妤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
温幸妤心中暗叹,做生意也不容易,人家拿了能怎么样?想要做高门大户的生意,可不得给这些人好处。
她思索了片刻,拿几个盒这次的新香走到婆子跟前,柔声道:“您是胡嬷嬷罢?”
闻声,那婆子瞥过去一眼,见是个穿着朴素眼生的小娘子,一点也不客气:“你又是哪个?别跟我套近乎,没得讨人嫌。”
温幸妤见婆子看自己穿着,就知道对方是起了轻视之心。
先敬罗裳后敬人,确实是这样。
是她考虑得不够周到,光想着出门在外要财不外露,换了普通布衣,没成想忘了这一茬。
她也不生气,继续和气道:“贵府的香出自我手。”
话音落下,胡婆子终于看了过来,她上下打量着温幸妤,语气稍微好了些:“原来是你。”
“你且好好做香便是,若是做得好,我家夫人少不了你的好处。”
温幸妤乖巧称是,把几盒香塞胡婆子手里,温言道:“这几盒是这次的新香,您不若拿回去试试?”
胡婆子一听,心说倒是个心思玲珑的。她终于正眼看向眼前的姑娘。
白皮肤,鹅蛋脸,唇角天生上翘,看起来就是个好性子。
再细细看了几眼,发现她手指纤细白嫩,甲缘干净整洁,决计不像干过活的。最后还有头上的折股钗,乍一看朴素,实际上少说四五十两。
不像制香的女工,倒像是哪个富人家的娘子。
她立马扬起个笑,接过盒子道:“你有心了,我会拿回去给夫人试试的。”
温幸妤腼腆笑了笑,将人送到门口,又吹捧了几句婆子后,悄悄往对方手里塞了几块碎银子,低声道:“好嬷嬷,您可否给小女透点话,夫人近日喜欢做些什么?可有比较中意的花卉?”
说着,她露出几分赧然的神色:“我家中不让我做香…说除非能做出点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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