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
温幸妤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思来想去,猜测或许是自己低估了祝无执的权势。
那她前些日子的苦心谋划算什么,算个笑话吗?
一时间顿觉天地为牢笼,河风寒透骨,满心唯剩惊惧恓惶。
她静默僵立许久,就听的身后的人轻笑催促。
“傻站着做什么,如今竟连看我一眼都不愿了吗?”
温幸妤咬着牙,缓缓转过身去。
疏星垂,寒月笼,半河墨色半河明。隔着夜雾,二人四目相对。
祝无执定定看着她面无血色的脸,笑盈盈伸手:“随我回去。”
温幸妤后退半步,摇头道:“不去了。”
祝无执见她依旧妄图挣扎,只觉她傻得可爱,顺着她的话问道:“那你想去哪里?”
温幸妤强忍畏惧,努力平静的看着他,认真道:“我与你恩怨两清,已无瓜葛,我去哪里,是我自己的事情。”
闻言,祝无执心中已怒火中烧,他忍了又忍,方才面不改色,没有失态。
他看着温幸妤倔强的神情,叹息一声,喃喃重复:“恩怨已请……已无瓜葛。”
“好一个已无瓜葛。”
他眼中已凝了寒冰,唇角却还带着笑:“恩是清了,可怨没有。你欺我瞒,焉能随意揭过?”
“听话,跟我回去。”
温幸妤又后退了两步,白着脸一字一句:“我不回去。”
祝无执唇角的笑维持不住,他凤眸微眯,冷声警告:“你跟我两载,该知道我什么脾性。我劝你识相些,乖乖听话随我回去。”
温幸妤正要说话,就见有个黑衣人突然走到祝无执身侧,耳语几句,递给他个包袱。
是她的包袱!这黑衣人何时去的舱室,她怎么没发现?
她脸色煞白,来不及阻止,就见祝无执从里面拿出个五寸高的白瓷坛。
那是观澜哥的骨灰坛!
她心下大骇,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急道:“还给我!”
祝无执身量高,他抬手把坛子递给旁边的曹颂,垂眼看着她惊惧的脸,似笑非笑:“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
温幸妤紧盯着曹颂手中的骨灰坛:“那你还给我!”
祝无执没有回答,笑道:“那你现在,要不要跟我回去?”
温幸妤愕然抬头,对上了那双恶意的凤眼,登时心中大恨。
唇齿间鲜血淋漓,她咬牙道:“你竟然拿恩人的骨灰威胁我,你好生卑鄙!”
话音落下,满船寂静,十几个亲卫噤若寒蝉,埋着头恨不得自己聋了。
祝无执也不生气,只笑道:“回,还是不回?”
冷月涌流,星星欲坠,风动衣袂透骨寒。
明明是暑天,温幸妤却觉得遍体生寒,冷到骨头缝,冷到每寸血肉。
网?址?发?b?u?页?ì????ù???€?n???????????????????
她浑身颤抖,几乎咬碎了一口牙,想怒骂想抗拒,却又怕他一怒之下把观澜哥的骨灰坛丢下汴河。
心中愤懑悲恨,却不得不识时务屈服。
她闭了闭眼,满面凄惶,无力道:“回。”
“我回。”
祝无执见她神色郁恨,脸色透白,心里莫名有点不舒服。他解下斗篷,将人裹严实横抱而起,足尖一点到了另一艘船的甲板上。
曹颂小心翼翼捧着陆观澜的骨灰,心中叫苦不迭。
这叫什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