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又见乞巧节,主要是女拜织女乞巧,男拜魁星求功名。而男女互赠手信之事虽有,却也是极少数的。
明夏眼神闪了闪,看了眼窗外,见庭院里已无闲人,于是好奇问道:“夫人为何不准备?是不知大人喜欢什么吗?”
这话说得颇没规矩,温幸妤似笑非笑看着明夏,猜测到她想问什么。
她没点破,只道:“自是知晓他喜欢什么的,没有准备,只是不知七夕还要互送手信。”
明夏表情微僵,有些心虚,偷偷瞄了几眼温幸妤,见不像生气,心里暗暗鄙夷对方真是个软柿子,于是毫无畏惧的继续道:“夫人祖籍偏远,和汴京习俗自有差距。”
说着,她话头一转,问道:“不过不送也好,大人带金佩紫,身份不凡,普通物件定入不了他的眼。”
温幸妤顺着她的话点头:“你说得在理。”
明夏看温幸妤傻呆呆的,好糊弄极了,于是道出了目的:“奴婢听院里的老人说,您跟在大人身边两载。”
“您可知大人这样的人物,到底喜欢何物?”
试探的言辞粗糙简陋,温幸妤彻底明白了明夏的目的。
心思百转,她觉得告诉明夏或许是个好选择——明夏在宅子里养了月余,早褪去初见时的黑瘦,皮肤白皙,五官娇艳,比她好看得多。若明夏能引得祝无执注意和喜爱,他就不会再执着于她。
她抬眼看着明夏隐隐期待的眼睛,笑道:“自是知晓的,熏香的话,他喜欢雪中春信和檀香。”
“衣袍、香囊的颜色大多用绛紫、湖蓝、天水碧等,绣纹的话也很挑剔,不同色、不同场合配不同纹。”
“除了这些,他喜欢看兵书和游记。”
“……”
温幸妤毫不吝啬,回忆着两年来他的习惯,把能记起来的,和一些猜测,一股脑说了出来。
明夏听得聚精会神。
温幸妤说完,口干舌燥,面色有些发红,故作羞赧:“让你见笑了,说了些乱七八糟的闲话。”
明夏心说这怎么能是闲话呢,她高高兴兴道了谢,说了句:“奴婢忘了准备明日用的针线,您先睡,有事再唤奴婢。”随即急切的小跑出了主屋。
温幸妤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希望能如她和明夏所愿。
这样…等她被祝无执厌弃,说不定就有机会离开了。
*
七夕当日,天净云疏,清阳曜灵。
这日除了叫乞巧节外,还有个别称,名“晒书日。”
春夏潮湿多雨的日子过去,到了凉爽的秋日,读书人多在此日抖晾衣服书籍,谓可不生虫蠹。
祝无执也不例外,宅中仆人将他的书箱全部掰出屋子,把里头的各类书籍小心铺在阳光处曝晒。温幸妤的那些制香书也搬出去晒了,一时间院子里墨香阵阵。
到了傍晚,书重新收入箱笼,抬回屋子。
二人用了晚饭,温幸妤便和府中婢女们一同焚香列拜,望月穿针,分食巧果。
一般来说,男子也会在这天拜魁星,或求功名,或求官运亨通。
但祝无执对这种把仕途寄托在神鬼上的行为,嗤之以鼻。
书房灯火摇曳,他坐在案前看文书,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穿过半开的窗,落在庭院搭建的小彩楼处。
弯月高悬,檐下灯笼明亮,一众婢女着各色新衣,小声玩闹,温幸妤一身鹅黄罗裙坐在当中,眉眼弯弯,神态放松,说到逗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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