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并不知皇帝谋划,闻言大惊失色,六神无主。
只见枢密使林维桢紫袍玉带,缓步入殿,先是问了太医话,确定皇帝乃“病故”,并无异常后,心落下一半。
他拱手朝太子道:“殿下莫慌,皇城司的人已暗中戒备,周士元若敢率叛军入宫,那是自投罗网!”
话音落下,却听得宫门之外,金铁交鸣,杀声骤起,如平地惊雷撕裂死寂。
不多时,殿门轰然洞开,同平章事周士元,一身朱紫蟒袍,须发戟张,率黑甲死士,踏入寝殿。
殿内宫人吓得惊声尖叫,太子被侍卫护在身后,脸色惨白:“枢密使,不是说有禁军吗?!怎得将叛军放进来了!”
面对此等变故,林维桢却面色如旧,镇定自若,他侧头看了眼慌乱的太子,暗嗤蠢货,面上却依旧恭敬。
他道:“殿下莫怕,我林某定誓死护你周全!”
刀光映着殿内摇曳的宫灯,一片肃杀之气。
周士元冷笑一声,一言不发挥手,命属下控制殿内众人,亲自走到榻跟前,让带着的大夫去探脉。
大夫望闻问切,却见皇帝僵卧如朽木,原本苍白的唇色,忽然慢慢变黑,呈现中毒之像。
确实是中了丹毒,魂归紫府。
听得大夫禀报,他心头巨石方落,杀意再无阻滞,看着不知真相的林维桢,怒指其面容,声若洪钟:“林贼!尔竟敢毒杀天子!今日本相,清君侧,诛国蠹!”
林维桢见皇帝“死相”不正常,知道恐怕生了变故。
他当初准备的丹药确实有毒,但那毒要三日后方起效。但现在,榻上皇帝嘴唇乌黑,显然已毒发生亡。
几乎不用想,他明白过来是周士元换了丹药。
他心下不安,却已无退路,只得扬声道:“周士元,你带兵入宫,意图谋反,还颠倒黑白,简直罪不容诛!”
说罢,他看向殿门,高声道:“祝指挥使,还不快带人来镇压叛军?!”
殿外有冷风呼啸,宫人哭嚎,唯不见祝无执身影。
林维桢登时面色骤变,心知祝无执恐已叛变,自己将命丧黄泉,一时间心中大恨。
周士元见祝无执按照约定并未出现,不免得意,他看着面色惨白的林维桢,笑道:“林贼还不束手就擒?”
话音落下,变故丛生
一直垂首立于角落,瑟瑟发抖的老内侍,蓦然抬头。
他撕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面具之下,赫然正是那本应僵卧龙榻的老皇帝赵迥。
他直起腰,浑浊的眼扫过殿内众人。
“周士元,尔率甲士,擅闯宫禁,形同谋逆!林卿……”老皇帝目光如毒蛇般扫过面无人色的林维桢:“丹药有异,其心可诛!皆国贼也!”
“祝卿何在!”
话音落,祝无执身披玄光重甲,手中长剑而来。
他身后,无数禁军锐士如黑潮决堤,汹涌而入,刀枪如林,瞬间将周士元及其属下团团围困,水泄不通。
祝无执扫过三人各异的脸色,面色如常,声音沉冷:“诛杀叛逆,擒拿国贼,敢有异动者,立斩!”
说罢,他身边的副指挥使扬声道:“若现在投明,陛下仁慈,可饶一命。”
此言一出,周士元和林维桢如遭五雷轰顶,面无血色。
那些叛军,亦被这“起死回生”的天威所慑,一时茫然无措。
林维桢没有亲卫保护,被擒跪于地。
他目眦尽裂,怒骂道:“竖子尔敢!你认贼作父,对得起定国公府上百冤魂吗?”
祝无执睨着他,声音平静:“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再者…定国公府的人是被周士元和王崇害死,并非陛下。”
林维桢没找到自己会栽在这样一个毛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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