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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兴致勃勃的蹲在温幸妤跟前,端详了好一会。

少顷,他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莫名其妙来,又莫名其妙走。

柴房的门被重重合上,女镖师暗骂了几句。

温幸妤靠在墙上,神色也带着不解。

她深呼吸,慢慢压下心头对匪徒的恐惧,强行捋清思绪。

半晌,她问旁边的女镖师道:“你可听过这黑石寨?”

女镖师点头:“自然听过。”

“这黑石寨原先在这一带很有名,只是向来只劫恶贾商队和贪官污吏。”

说着,她也有着疑惑:“不知为何,这次忽然对我们这小商队动手。”

温幸妤道了声谢,细细思索。

暮色降临,期间只有人送了冷水来,并未给吃食。

温幸妤喝了点水,重新坐回角落,一遍又一遍,回忆这七日来发生的事。

枯坐一夜,即使再不愿承认,她也明白了几分。

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蠢到跳入陷进却沾沾自喜,毫无知觉。

一开始,她就发觉这些山匪很不对劲,细想之下,才明白过来……分明从祝无执说要去应天府开始,就隐隐透着怪异。

那被抛掷脑后、掩盖于急切逃跑之心下的不合理处,于在此刻终于清晰起来。

温幸妤闭了闭眼,只觉遍体生凉,心如死灰。

怪不得这么顺利,怪不得这么巧合,如果没有猜错,这一切都是祝无执放任的。

就连山匪,恐怕都和他脱不了干系。

她有些后悔,前几日应该从滑州走的。

祝无执恐怕是算准了她的心思,知道她谨小慎微,定不敢从滑州这种距离汴京太近,且道路单一的地方走,而选择不远不近,距离正好,且四通八达的澶州转道。

何其可怕的心思。

他费尽心机,放她逃走,又命山匪劫商队,到底是为什么呢?

思来想去,唯有一种可能——他一直不相信她肯真心留下,因此故意设局,放她逃走,目的是让她感受世路危险,从而知难而退,乖乖待在他身边。

她这月余的曲意逢迎,在祝无执眼里,恐怕就是个拙劣的笑话。

寒风卷着雪沫,从破旧的木门缝隙透入,冻彻骨头。

她眼中含泪,巨大的绝望感席卷而来,胸腔闷堵,喉咙血气上涌,欲咽不下,欲呕不得,叫她喘不过气。

凭什么?就凭他出身高贵,就凭他位高权重,就可以肆意妄为戏弄人?未免也太过可恨。

她当初就不该救他。

薄情寡义,傲慢暴戾,她不明白自己当年在国公府,怎么会以为他是个好人呢?

柴房冷风透骨,温幸妤无力靠在冰冷粗糙的墙壁上,面色灰败。

*

温幸妤被山匪关押第二日,也是汴京宫变的第八日。

枢密使和同平章事的位置尚且空悬,各大臣吵得不可开交,皇帝还未做决策,忽然抽搐昏倒。

皇帝被抬回寝殿,太医诊治后,言乃是惊风之症,需要施针用药,静养数日。

太子再次接手朝政,白日处理政务,晚上侍疾。

祝无执借太子之手,以黑石寨有异动,要去探查为由,带着几十皇城司的人离开。

如此,皇帝不日后暴毙,他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而侍疾的太子…就是弑君杀父的罪魁祸首。

他安排好一切,确保万无一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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