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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幸妤一惊,佯装羞赧:“青天白日的……等入夜好不好?”
自打上回她逃跑,祝无执许久不曾碰过她。
他是习武之人,年纪又轻,有过体验后自然是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如同山林燃起大火,急需甘霖消解。
脚步不停,将人带到床榻上,倾身而下,含住了她的下唇,轻轻一吮,研磨片刻后,才严丝合缝的堵了上去,唇舌勾缠。
温幸妤霎时软了半个身子,羞恼闭上眼,睫毛颤颤,颜若渥丹,无力地推他胸口。
良久,两唇分离,祝无执盯着她红润泛着水光的唇,喉结轻滚。
剥荔枝般,藕荷色的衣裙层层落下,露出莹润如玉的果肉。
红绡帐暖,但觉阳和暗涌,骨酥神驰。
*
这方浓情蜜意,李府却家翻宅乱,闹得不可开交。
薛见春出了摄政王府和曲三娘碰面后,才得知家里镖局出了事。
半个月前有所有人都被同州官府的人捉进大牢,镖局亦被查封。查抄的由头,是替一小商户押送的药材里,竟夹带了整整三石官盐。
私运盐铁,形同谋逆。
这是要她薛家满门的命。
薛见春乃是外嫁女,又身在汴京,才得暂且豁免于难。
来回信件传达,快马也至少十日,如今薛氏镖局的人,恐怕已经被严刑逼供,命不久矣。
薛见春得知这消息,不用想就确定了罪魁祸首——李氏布庄,
她这段时日刚查到些父亲之死的异样之处,镖局就遭此劫难!
薛见春勃然大怒,提着鞭子,一脚踹裂了相国寺后街一处雅园的大门。
守门的仆从认得少奶奶,还未来得及通传,她就已如一阵风般卷了进去,足尖在积雪上只留下浅浅印痕,显是轻功极俊。
一路奔至后园,李行简正坐在水榭中,同五六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听曲吃酒。
各个怀里抱着貌美的乐伎,好不快活。
她阔步入内,小厮还未来得及阻拦,就狠狠一鞭子抽裂了李行简面前的檀木几。
杯盏迸裂,瓷片四溅,靡靡之音骤停。
李行简偏头躲开瓷片,愕然抬眼,还未出声,又是一鞭子抽来。
他翻身躲过,鞭子抽断了七弦琴,几个乐伎吓得花容失色,惊声尖叫。
李行简忍无可忍,一把攥住鞭身,掌心一阵刺痛,怒道:“你又发什么疯!”
水榭里的几个富家公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见状立马推开了乐伎往外走:“李兄先忙,我家里有事,改日再聚。”
“我家老娘要生了,告辞告辞。”
“……”
人都散了个空,水榭一片狼藉。
薛见春抽不回鞭子,她冷笑一声,骂道:“你爹想杀我全家,那我就杀了你!”
李行简一时愕然,咬牙道:“你浑说什么!我爹卧病在床一个多月,怎么就杀你全家了?!”
薛见春松了鞭子,从腰间抽出短刀,寒光点点,直冲李行简面门而去。
李行简狼狈躲过,斥道:“你个疯子,天天跟那些下九流的胡混就罢了,今日又给我家扣莫须有的罪名!”
“意图杀夫,你信不信我把你送去官府!”
薛见春招招致命,怒骂道:“好啊,你去啊,反正我娘和叔伯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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