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之先生有令,让我们先折腾一通立威,他自会帮忙善后。”
辛弃疾见他满脸都写着搞事,不禁为刘穆之捏了把汗:“看来,他要做的事还挺多的。”
“可不”,王镇恶对此深以为然。
他比划了一个「那么长」的手势,“穆之先生之前看你传记的时候,给你列了好长一串要清算的名单,有那么长,那么长,那么长,涉案人士及其家人一个都跑不掉。”
辛弃疾感动了一会,然后懵逼道:“但是,有些事情根本还没发生,不必提前算账吧?”
而且。
看他手中「那么长」的长度,总觉得把大半个临安城的官员都犁一遍,数目也不一定够!
王镇恶不以为然:“反正是给你出气,顺带整治一下朝廷的不正之风,不死几百几千个人,还真以为我们是好声好气来做慈善的——再说,赵宋朝廷的原官员,有几个没问题的?”
辛弃疾凝眉不语。
王镇恶见他还想说什么,当即伸手一扯:“行了,这种政治上的事自然有主公和穆之先生操心,我们就不要管了。走走走,我给你介绍新朋友去。”
“羊规,这边这边!”
小羊将军原本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但因为之前得知了羊侃的故事,现在看起来蔫蔫的。
他走到面前,认真端详了辛弃疾一会,忽然语气严肃地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看到你,就感觉无比亲切,好像看见了我未来的孙子羊侃。”
辛弃疾嗯了一声,静待下文。
羊规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又仿佛特别理直气壮地说:“你要不介意的话,咱俩各论各的,我还叫你幼安,你可以叫我……小爷爷?”
辛弃疾:“……”
不,他非常介意!
“这是什么涨辈分的新方式吗”,王镇恶冷笑一声,挽起袖口,“来,咱俩比划比划!”
……
另一边,文天祥被人叫住。
那人握住他的手,语气温柔地说:“你既生得如此貌美,又姓谢,想来一定是我们家的后人吧。”
文天祥:???
不是,你谁啊,这么荒谬的话怎么说得出口的?
那是个眉眼清丽的年轻谋士,乌衣如画,霁月明朗。
清风吹动剑佩,与他腕底的玉坠清脆相击,泠泠而鸣,也吹得衣袂翩然飞舞,仿佛江南深秋的涳濛烟水一般,缥缈无定。
他一眼望过来,眸光清亮,笑语粲然。
仿佛璀璨的天光穿云破雾而来,自有一种蓬勃明媚的意气。
文天祥忽然心念一动,脱口而出道:“我知道你,你是陈郡谢——”
“陈郡谢宣明”,谢晦眉眼微弯,漾开了一池碎星。
文天祥眼前一黑。
完了,他真的是谢枋得家中的先祖。
谢枋得是谢安的直系子孙,自然也是陈郡谢氏的后裔。
没想到继小师祖之后,自己还要再多认一个祖宗(?)
这一位,是未来的丞相、开国元勋,托孤大臣之首,分分钟废立皇帝的绝世狠人,一个恃美行凶的大权臣。
《宋书》给谢晦单开了一个章节,也是全书唯一的一个单人列传,一开头,就用长长一段话记叙了他的美貌。
说他,“美风姿,善言笑,眉目分明,鬓发如墨”。
又说从前他入朝拜见刘裕的时候,刘裕见了他,笑说“如见玉人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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