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紧胸口,后退两步:“小玉,我可是你表伯!”
谢晦笑吟吟地道:“正因为你是我表伯,我才好声好气与你商量。你放心,只是借外裙一用,不会让你裸着回去的。”
“等等……”
羊欣面色大变,正要出言拒绝。
谢晦已经不耐烦再听他说话,径直一挥手:“幼安,快按住他。”
辛弃疾沉吟片刻,觉得让羊欣倒霉,总比让壁画古迹倒霉好,当即上前一步:“表伯,得罪了。”
羊欣:???
他对辛弃疾怒目而视,表伯是你喊的吗?
一旁,檀道济却觉得很好玩,当即有样学样,嬉笑着按住羊欣坐下:“表伯好,表伯的白裙子也好。”
羊欣:???
檀道济拍了拍手,搭住谢晦的肩膀:“小玉,咱俩谁跟谁啊,你表伯就是我表伯,我表伯……”
谢晦眼尾一挑,目光清丽而潋滟地望过去:“嗯?”
檀道济忽觉一股凉气蹿上心头,强行讪笑:“还是我表伯……不对,我全家亡殁,根本就没有表伯。”
“这还差不多”,谢小玉满意地点了点头。
想占他的便宜,那是门都没有。
面对恶势力的欺压,羊欣抗议无效,被迫变成了画架子。
谢晦从一旁的修复工具中拿起彩墨,挥毫落笔,开始对着墙上壁画勾画起来。
还好裙摆尺寸足够宽阔,能容下一整幅场景图。
他画了足足两个时辰,落下最后一笔,退后几步,打量许久,终于心满意足地收工。
“很好。”
檀道济一直提着雪白的裙摆,手臂都发麻了,嘀咕道:“我们这样好像婚礼上的花童。”
“捧好了”,谢晦抬手一指,发号施令道,“继续等墨迹晾干。”
“——喂!”
檀道济哭丧着脸,感觉自己仿佛一个大冤种。
这是一幅战场行军图,描绘了北府兵雪夜破城的景象,战阵森严,走马如电。
辛弃疾甚至看见了自己,在千军万马中扬鞭,抬头遥望月色。
他端详了许久,赞叹道:“小玉画艺高超,可称绝代。”
“那当然了,我做什么都是最好的”,谢晦矜持地翘了翘嘴角,“你喜欢就好。”
羊欣见这两人转头就欣赏起了画作,根本不管他的死活,不由深吸一口气,满腔怒火道:“二位能放开我了吗?”
“啊,表伯对不住”,辛弃疾赶忙道歉,眼看墨痕已经干了,直接将裙子一扯,“我们回去就把它装裱起来。”
羊欣听到又一声「表伯」,已经无力再反驳了。
你爱咋滴咋滴吧.jpg
当他终于结束了这一日的漫长折磨,回到住地的时候,迎面正好撞见了从军营回来的虞允文。
虞允文并不知发生了什么,见他这一身飘逸打扮,只穿着内衫在外行走,不觉面露惊色:“羊表伯如此洒脱不羁,真不愧是魏晋人,实乃吾辈楷模!”
羊欣:“……”
咱俩年纪差不多吧,你怎么也叫起表伯来了?
观众纷纷绝倒。
别说,你还真别说,「表伯」这个称呼确实十分魔性,很快就出现了人传人现象。
……
北齐后主位面。
今日,北齐三杰都一道在校场挽弓拭剑,备战北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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