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器灵如此严苛?”
绢布:“大概因为我们不是直接诞生在天地,是被其他生灵造出来的,天生比真正的生灵低一等。而且我们无法悟道,只会听命行事,于世界无益。”
扈轻不悦:“谁跟你说的?”这岂不是在给绢布洗脑?
绢布:“不用人说,我们自从诞生灵智就有这个认知。”
扈轻不由联想到AI。自己与绢布是有感情的。但如果客观的评价AI应该拥有怎样的权利——她沉默下来。
她凝望天空,却是望进自己的内心。如果,自己有这个权利,有权利赐下权利——她该如何?
今天的天空很蓝,蓝得明媚。那蓝幕在她眼中渐渐变了颜色,流云阴影在巨大的阴影上飞掠,层层叠叠,仿佛什么在构筑。那层层叠叠,化成千山万水,变成了沧海桑田,看不见的光在流逝,空间如朽木坍塌…
噗——
一口鲜血喷出。
绢布跺脚:“又想什么?”
云中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去扶住她胳膊:“怎么了?”
扈轻疲倦的摇摇头:“太累了。”
她顺着云中的力道慢慢坐下,方才正是白天怎么此刻星斗倒悬?
星空下的阵法明亮,一道道红色佛文在结界上流淌。结界里水心已经控制住螺,妙音和佛力向他焦烂手心里安静的螺身上灌注。
他一掌按地,阵法光芒大盛,瞬间胜过天上繁星。光芒急剧收缩,金白红三色收缩进水心体内,顺着经脉进入丹田,再从丹田流出,最后流进螺壳里。
夜风吹拂,地上阵法痕迹全无。
云中卷起一道大风,抓起两人:“有人来了。”
风散人不见。
数息过后,有两三人影立在此地,疑惑的张望。只是任由他们怎样查看和回溯,也没找出此地究竟发生过何事。
对方比自己更强。
不甘心的离去。
或许会杀个回马枪,但他们注定什么也找不到。
魑魅鬼蜮里。
一片崭新的芭蕉叶。三人立在上头。
扈轻说:“试试你的小螺号。”
全是鬼,你的主场。
水心眼下青黑,看她一眼:“这里的鬼物杀不尽。”
扈轻不信。
水心看眼云中,对她道:“鬼物杀了之后变成鬼气,鬼气会重新生成鬼物。而且,这里的鬼气也消不了,你别让扈暖觉得自己多厉害平定这里。”
扈轻一呆:“上一次,扈暖就杀了不少鬼。”
水心:“杀不死的。这里的鬼背负孽债和怨毒,地府也不收。”
眼神警告她,别傻乎乎的去超度。就算你把鬼门搬出来,人家也不收。
扈轻:“为什么?”
她转向云中:“为什么?”
云中悠悠:“因果未了,不得入轮回。”
扈轻听懂了,因果太大,阴界断不了,索性让它们在阳界了断干净了再下去,不要给地府添麻烦。
还能这样?
地府:怎么不能?阳界只会甩锅,我们可以拒收呀。
扈轻坚持:“吹响你的小螺号。”
水心不从。
“反正鬼又不死,我可是炼器师,我都不能看看自己作品的威力吗?”
这个要求无法拒绝。
水心只得拿出螺,让它变大一些,对着螺口吹了一口气。
立时螺壳里飘荡出一道无上妙音,那妙音一入鬼气,鬼气翻腾,鬼物溃逃。
什么动静,真特么难听。
扈轻拿过螺,叹气。怎么说呢,这是出自自己手的、目前来说颜值最低的一件。便是以前批量生产的刀剑都比它有气势。丢在海滩上,狗都不会拣。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