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布:“滥杀不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权利吗?”
扈轻:“你想多了。”
绢布嘟囔:“我想的没你多。”
一声声惨叫,一道道血影。扈轻心寒。屠杀,在仙界还有个理由,在这,连个理由都没有。这些人甚至没有反抗,甚至听从命令的回避逃命,还是被屠杀。而那些士兵,甚至没有接到上头的此类命令,只是习惯了而已吧。
这样的毫无人性,让道貌岸然这等词汇都那样的苍白无力。
“他们应该反抗的。他们应该有反抗的能力的。”扈轻低头看着滚到阴影中自己脚下的几颗头颅,有与她同类的,也有变幻了模样的魔类。
嘭嘭,又是两颗脑袋滚进来,血甩到她的鞋上,两颗毛茸茸的头颅对着她死不瞑目,眼底还残存着生的希望似乎在向她求救。
“没有一个人反抗?为什么没人反抗?”扈轻自问。
绢布回答:“那些士兵太凶猛。”
扈轻盯着士兵甲胄上的标志:“是穷奇。”
什么?
“这是桀魔族的士兵。”
绢布觉得不妙:“你要干嘛?你打不过穷奇。扈轻,你别轻举妄动!”
扈轻深呼吸,自嘲:“我现在有什么轻举妄动的资格。”
绢布:“对,就是嘛,你——”
下一秒,扈轻变身女鬼王。
绢布:“你!”
扈轻自己都惊讶得不行:“天地良心,我方才真的是想忍了算了。我打算去找水心的,怎么突然就——不过话说回来,这次变身我一点儿不适都没有呢,甚至——”
她高涨不少的身躯深深吸一口长气:“我感觉到整座城里飘逸开的死气、鬼气、怨气、血气和煞气。血杀根本杀不过来,勾吻也根本收不过来。小布——”
“什么?”
女鬼王的声音平静无波:“我们走不了了,他们要屠城。”
屠城。
为什么?
绢布只有一个想法:为什么这种破事总让扈轻碰上?
女鬼王身躯展开,瞬间跳入暗下的天色里,狂奔。
“他们要屠城。”
城中某处,蛰伏的一干人等气氛凝重。
“这么不巧,我们的麻烦大了。”
“桀魔族突然占领风菟城是什么意思?抢占?风菟城从来仰息暑城,何必多此一举。”
“肆,我们还继续吗?”
肆面孔沉静,道:“继续。风菟城大乱更好为我们遮掩。这件事了结,我们就走,彻底离开这个鬼地方。”
大家沉默,知道肆说的这个鬼地方不是风菟城而是魔域,他们…可以回故乡了。
“等准把人引来,我们就动手。”
洁白雪花绕风飞舞,墨氅玄衣银链长钩,鲜血如泼墨,在白雪上挥洒出山水迤逦,梅香透血而来。
银链长钩再一次勾动,屋顶上黑衣女子立足:“什么玩意儿,华而不实。”
她手里索魂链哗啦一响,想去比一比。
“勾吻,你干嘛呢?快来帮我。”前头红衣男子哇啦哇啦叫。
勾吻不耐烦:“来了。”弱鸡。
半个面具抬头,看黑衣女子甩着链子而去,不知这又是哪一方的人马。
满地血画,他的任务已完成,听到越发靠近的气息,他满意的勾动唇角,在见到来人身影的那一秒迅速飘离。
“雪夜杀魔,你给我站住!”
一逃一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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