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握着洗手台边缘的手微微收紧,指节有些发白,但语气依旧平淡:“那就不用你操心了。”
“你以为你这副样子有多值钱?不过是能扛点痛罢了,不然我哥怎么会对你有点兴趣?”顾以轩笑了笑:“看你现在还能站在这,的确是挺耐操的。”
贺屿的后背贴着冰冷的洗手台,昨晚顾则桉留下的几道红痕被硌得生疼,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肩膀:“你到底想说什么?”
“上次凯文没睡得了你。”顾以轩眼神里带着些恶劣的嘲弄:“真是有点可惜。”
贺屿脑海中迅速闪过那晚,胸口的怒意翻涌得更厉害,盯着顾以轩:“你故意让凯文来,然后又让温鸣燃把顾则桉叫来?”
“没错。”顾以轩见他反应过来,笑意更浓,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你既然什么都知道就乖乖地滚远点,不然下次就不只是凯文了。”
贺屿抿了抿嘴,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冷静,故意激怒他:“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乖。”
“你TM...”顾以轩揪住了贺屿的衣领:“今天我哥在这里我不动你,他不在的时候你最好小心点。”
贺屿低笑一声,手握紧成拳,趁顾以轩要转身时,毫不犹豫地一拳挥了出去。
“嘭!”
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顾以轩的侧脸上,他的身体猝不及防地踉跄了几步,撞到身后的隔间门上,捂着脸回过神时贺屿眼疾手快直接把隔间门猛地关上,用拖把从外头将门把横拴卡住。
“这一拳是还你的。”贺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手也是火辣辣的痛,听着顾以轩一边怒骂一边撞门,重新洗了个手,转身甩门离开了。
但他没有回宴会厅,跟着侍者的引路出了宴会厅的后门,去附近便利店买了一个香草味的冰淇淋,坐在花坛的边沿,低头咬了一口,抬头时看到不远处的大楼。
巨大的玻璃幕墙上映出穿着浅灰色西服的自己,此刻像是误入名利场的流浪猫。
贺屿低头又咬了一口冰淇淋,鼻尖被冷意刺激得有些发酸,衬衫领口的扣子扣得太紧,禁锢着呼吸,抬手扯了扯,才觉得胸口那股郁结散了一些。
他轻轻叹了口气,半阖着眼,仰头靠在身后的花坛边缘,耳边是树叶被夜风吹动的沙沙声,寒风吹过他敞开的领口,冷得打了一个寒颤。
没多久,他听到一阵脚步声,沉稳有力,皮鞋跟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回响,伴随着一股淡淡的冷木香。
“你是打算在这里冻成雕像?”顾则桉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他敞开的领口和手里的冰淇淋,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贺屿懒懒地靠在花坛边,没睁眼,就着冰淇淋又咬了一口:“正好,冻成雕像可以直接把我搬进去展览。”
“......”顾则桉被他这幅懒洋洋又嘴贫的模样逗笑了一瞬,又压下嘴角:“顾以轩为难你了?”
“对。”贺屿睁开眼,抬头看他,眉眼微垂显得有点无辜:“你可要保护我。”
“嗯。”顾则桉单手插在西装裤的兜里:“不过...你刚才表现得挺好的,知道还手。”
贺屿眯了眯眼:“你怎么知道?”
“有人看到你和顾以轩同时进了厕所。”顾则桉说:“他出来之后一边脸青了。”
贺屿一想到顾以轩被自己打了还是忍不住笑了笑,但很快又想到了什么,笑意瞬间收回去,把冰淇淋咬完,剩下的蛋卷随手丢在了旁侧的垃圾桶里,目光落在面前站得笔直的顾则桉,朝他勾了勾手:“坐。”
顾则桉看了眼花坛边沿,嫌弃地皱了皱眉,没打算坐下,只是微微弯下腰,靠近了点:“干什么?”
没等他反应过来,贺屿突然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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