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贺屿转过头,一朵金色的烟花在他身后炸开,绚烂的光影在他脸上流转,映得那双眼睛格外明亮。
顾则桉的手从贺屿耳畔滑到后颈,捏了捏:“新年快乐。”
“许个愿吧。”贺屿又转回身,望着远处明明灭灭的烟火,闭着眼在心里说:“希望...所有秘密都能被原谅。”
第88章
浴室里水汽氤氲,水声渐歇。
顾则桉抬手抹去镜面上的雾气,水珠顺着胸肌的沟壑滑落,最终隐入在松松垮垮的浴袍里,他刚把带子系上,就听见门板轻叩的声音。
“顾则桉。”贺屿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微醺的笑意:“你怎么洗这么久?”
顾则桉过去将门打开,贺屿斜倚在门框上,白衬衫的扣子解到第三颗,露出被酒染红的锁骨,他右手握着一瓶红酒,左手两根手指勾着高脚杯:“我一个人喝没意思,你也要喝。”
“我不喝。”顾则桉的喉咙上下滚了滚,嗓音被水蒸汽熏过有些哑:“你应该不想看我喝酒后的样子。”
“会怎样?”贺屿突然欺身向前,逼得顾则桉克制地后退半步,浴室门在身后合上,潮湿的热气被困在密闭空间中,带着沐浴后的温度迅速攀升。
贺屿将酒杯抵到顾则桉唇边,声音轻得近乎呢喃:“会比那次把我抵在落地窗上不让我跑,还是像上上次咬到我没办法出声还严重......?”
酒液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杯中暗红色的液体倒映出顾则桉逐渐深沉的目光,像是酒,也像是火。
“贺屿。”顾则桉低声开口,嗓音带着明显的警告,却被四周蒸腾的热气蒸得有些软。
“就一口。”贺屿仰头,张嘴含了一口酒,喉结滑动间性感又挑衅,他忽然伸手扣住顾则桉的后脑勺,带着淡淡的酒香吻了上去。
甜涩的液体在勾缠间交换,带着一丝懒散的醉意。
顾则桉的掌心条件反射地收紧,握住贺屿的劲瘦的腰,将人抵在洗手台边缘,大理石冰冷的触感透过衬衫传来,贺屿却只觉得后背一阵燥热。
“好喝吗?”两人分开的一瞬,贺屿低喘了一声,水润的唇瓣像涂了薄糖,泛着撩人的光,听着顾则桉越来越重的呼吸声,问:“还想不想要第二口?”
顾则桉的眸色变暗,像是夜色里结冰的深潭终于碎裂,隐忍得几近濒临失控,掐住贺屿腰的虎口握紧又放松:“我怕你会吓到。”
贺屿勾唇一笑却不回答,低头又抿了一口酒,这次没咽,故意让酒液缓缓沿着唇角滑落,顺着下巴,脖颈一路蜿蜒入衣领,红得妖冶。
他拉过顾则桉的手,按在自己滚烫的喉结上,轻微颤动:“我不怕的。”
贺屿仰头望着顾则桉,他不想只是短暂的拥有眼前这个男人,他想要更久一点,更深一点,哪怕是刻苦铭心的疼也好。
他要把顾则桉的气味、体温以及每一次喊他名字时嗓音里轻微的颤抖,都要一点点地刻进自己的骨血,要让自己的身体记住这个人,不止是是肤浅的缠绵。
是深到自己离开后只要闭上眼睛,身体依然会记得那年冬天,有一个人握过他的手腕,用唇吻过他的伤口,用整颗心撞进了他的生命里,是他一直渴求的温暖。
这些细节,是曾真切拥有过这个男人最好的证据。
浴室的温度再次攀升,玻璃镜面又蒙起一层雾气。
一瓶红酒见底,顾则桉终于俯身靠近,鼻尖贴着贺屿的耳侧:“我的酒量一向不太节制。”
男人声音暗哑,像是咬着尾音说出来的一样,滚烫的吐息扫过贺屿的耳廓,激起他一阵颤。
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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