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手电筒跟上,方家别墅很大,管家和佣人都已经休息,长长的走廊里引路灯发出幽微的白光,和窗外的月色很像。
暗红色的木质地板上只有alpha朝前行走的脚步声,宋年脚步放轻,与alpha始终保持着三步远的距离。
直到看见alpha走进卧室,他松了一口气,在门外纠结了一会儿,跟着走进了卧房。
alpha不在床上,宋年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他突然想到白天他在车上当着alpha的面脱光换衣服。
宋年放下手电,钻进被窝里闭上眼睛,脸不自觉的发红发烫。
等方静淞洗完澡走出浴室,看见的就是床上人蒙头盖脸,一副要把自己捂死的模样。
他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宋年闷在被子里热出了一身汗,他憋红了脸,等了许久也没有听见alpha过来的动静。
他扒下被子,露出脑袋,看见浴室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水声已停,浴室灯也熄灭了。
宋年愣了愣,从床上坐起身,呆呆地看着那扇被打开的卧室门。
后半夜起了雨,管家走进玫瑰园打开了温室开关。
这片玫瑰园自别墅的上任主人离开后,便一直交由政府收管,直到后来作为贺上将的遗产在拍卖时被方先生出资买下,他们这些老仆从才有机会继续留在这儿。
管家打着手电穿过玫瑰园,回房时,看见二楼主卧还亮着灯。他大致猜出缘由,但不好多做什么,只叹了口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宋年一夜无眠,第二天被叫下楼用餐时神色憔悴。管家贴心地准备了麦冬茶,宋年抿了两口,忍不住抬头看向餐桌对面的人。
方静淞正在看今天的早报,昨天监狱暴动逃出了两名罪犯,警卫部下令全城搜捕,才过一晚,其中一名越狱的犯人便被警方抓捕了回来。
这种事原本不值得他费心,但报纸上印着的那张逃犯的照片让他微蹙起眉。
宋年只看到餐桌对面的男人冷淡的面孔,心思弯弯绕绕想到昨晚自己被alpha忽视,一个人忍着不安与胆怯度过从医院醒来后的第一个夜晚。
宋年有点委屈。
他咬了口餐盘里的白煮蛋,配上没有滋味的白粥,属实寡淡。
因在恢复期,他的早餐和方静淞的不同,管家听取医生建议,未来两周,他只能吃些清淡的食物。 W?a?n?g?址?f?a?B?u?页?ⅰ????ū?????n????????????﹒???o?m
宋年口味不佳,加上昨夜没有睡好,他简单吃了两口就放下了刀叉。刚站起身,就听对面人淡声道:“坐下。”
宋年一怔,见alpha搁下报纸抬起头。
“医生怎么说的?”
声音没什么语调,却让宋年听出质问的压迫感。他坐回餐桌前,低下头继续吃碗里的白粥。刀叉与餐盘相撞的清脆声里,他和alpha彼此沉默。
那碗寡淡的白粥宋年还没有喝完,他的丈夫已经拿上西装外套准备出门。宋年见状匆忙从餐位上站起来,语气紧张的询问:“你去哪里……”
客厅门关闭。
alpha甚至没有和他说早安或者再见。
落地窗外,雨从昨夜下到现在。
宋年动作迟钝地坐回位子上,对面餐盘整洁,剩下的半杯咖啡还冒着徐徐热气。
他收回视线,努力喝下没有滋味的白粥,直到佣人过来收拾餐盘,他才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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