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学院读法律。舞宴上,覃水稚倒霉催的被年级会长派去拿募捐盒。
每届新生会特色,在舞宴开场前进行募捐,捐赠后的人会得到一张号码牌,结束后与自己数字相同的人即可组成一对舞伴跳舞。
新生会流传下来的传统,起初用意在于募捐的钱一则可用于捐赠给联邦的福利院,二则可以快速让新生融入集体。
当然吃力不讨好的捧着募捐箱一个个向新生们赔笑脸,在覃水稚看来却是最傻逼的行为。
A市是联邦首都,A大更是远近闻名的贵族高校,师资力量雄厚,不同于常规的人才选拔机制,能进入这所大学的人非富即贵。
还有一种,便是像她这样的学习天才。
覃水稚被A大法学院破格录取,在一群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少爷小姐面前,苦力活自然理所应当分配给她。
覃水稚脸上微笑,内心无语,等募捐完毕,手里的号码牌却还剩下两张。
两张32号。
覃水稚捧着募捐箱寻找谁还没有领号码牌,注意到走廊里站着的那位新生,她走过去顺着人家的视线朝夜晚的天空上看。
“看什么呢同学?”覃水稚好奇。
新生四十五度仰望天,声音轻轻的,回答她说:“看月亮。”
“月亮有什么好看的?”覃水稚盯着弯弯的月亮看,“也不圆嘛。”
“看月亮明晃晃得照下来,屋里的人在跳舞,现在月亮就是我一个人的。”
覃水稚瞪大眼睛,心想哇靠这人真特别,然而她还在捧着该死的募捐箱。
于是她问:“同学,想让月亮照向更多没有灯光的人吗?”
那位看月光的新生缓缓转过脸,伸手将兜里仅有的一百元投入募捐箱。
覃水稚想,这人长得真清秀,看一眼就觉得善良。
她将号码牌递给他,嘴里吐出程序式的祝愿:“感谢募捐,慈善之家的孩子们会感谢您的慷慨。”
虽然这些募捐费只是上流人士装腔作势的施舍,覃水稚还是多在那位新生身侧站了片刻。
礼堂内优雅的交际舞正在出演,觥筹交错,灯光璀璨。她觉得镶嵌着名利与荣华的声音在身后慢慢飘远。
覃水稚颠了颠怀里的募捐箱,问身边人:“你觉得这些够孩子们吃上一顿土豆牛肉吗?”
男生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平淡:“够与不够有什么关系,他们还是吃省钱的荞麦饼和临期的牛奶。”
覃水稚再次在心里哇靠,她吹了个口哨,问男生:“在福利院待过?”
“待过。”
“巧了我以前也待过。”
覃水稚仔细去看他的脸:“同学你相信一见如故吗?”
宋年失笑:“你好,我叫宋年。”
“我叫覃水稚。”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覃水稚在新生交流会上遇见孤僻的宋年,两人握着相同数字为32的号码牌在月光下共舞了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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