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大而冷清,这般洋溢着欢声笑语的场景好像是许多年前的事了,管家是局外人,所谓旁观者清,有些话他无法和宋年直说。
好在今晚宋年有惊无险,管家内心叹息,在送餐后特意叮嘱了宋年一句:“早点睡觉,别去打扰先生。”
宋年吃完晚饭就将这话忘在了脑后,他睡不着,三天后他还有补考,此刻胡思乱想对自己没好处。但他就是想打听方先生和那位贺甄上将关系。
他可以先去道个歉,宋年想。
想到便做到,宋年敲门前特意重新刷了牙,离得近才看见门缝里有亮光。应该是还没睡,但是没睡的话,方先生为什么没有吃晚饭?
“什么事?”
敲了两声后,房间里传来alpha略显沙哑的声音。
宋年立马就听出来了不对劲,准备好的说辞也忘了,他顿了下,担心道:“你身体不舒服吗?管家说你晚饭也没有吃。”
房间内没传来回应,宋年等了一会儿,侧着脑袋将耳朵贴在门板上,说:“我可以进来吗?”
没忍住扭了扭门把手,门从里面锁住了,咔哒咔哒的两下轻扭声惊扰了坐靠在床头的方静淞,他拧着眉,面朝门的方向,不耐烦道:“我没时间搭理你。”
被男人冷漠的语气吓到,宋年咬唇,放下敲门的手:“你生气了吗?”
太阳穴两侧的筋脉止不住跳动,方静淞头痛欲裂,还要被门外某个omega不厌其烦地打扰。
他呼了口气,忽略宋年的声音,下床走到桌前拿起那盒拆了封的药。扣下两粒,没有送水服用,他含在嘴里走到门边拧开了锁。
咔哒一声,宋年先一步打开了他卧室的门,与他撞上视线。
“对不起。”
宋年下意识地道歉,“今晚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我不知道那间酒吧会突然出现警察,好像我也不该跟人去酒吧的……遇到事情,我也没有及时通知管家或者褚特助,对不起。”
他一咕噜说了很多,道歉也好,认错也好,他怕方静淞真的生气,于是越说越没底气,与alpha对视也不敢了。
宋年说完低下头,视线只够到方静淞的胸膛,alpha的睡衣在靠近领口的地方丢了两颗钮扣。
他一时奇怪,电光火石之间突然回想起什么。
一个月前,自己出院不久赶上发/情期,他被方静淞三言两语的蛊惑诱至发/情期提前,就是那个时候在床上扯掉了男人的睡衣纽扣。
宋年的脸颊肉眼可见地红起来,方静淞听到宋年说着话的声音突然结巴。他知道宋年喝酒上脸,酒量也差,婚后第一次去本家见长辈,只被灌了两杯红酒就晕头转向。
失个忆连脑子都丢了,居然课下去酒吧,方静淞内心冷嗤。不过应该是没喝多少,不然早该不清醒了,还有空在门口和他说些有的没的。
问他生没生气?他当然生气,他气的是自己一年前怎么选了这么个omega结婚,处处给他找麻烦。
面前宋年的头发是半湿的,沐浴乳用的主卧浴室里的那瓶,木质淡香,方静淞很熟悉。
他不喜欢浓重的气味,因此家里的沐浴乳等生活用品,统一选用淡香味的款。
从前宋年住在一楼卧室,生活用品自备,车祸当晚,房间里的东西原本已经被宋年打包进行李里带走。
现在失忆的omega占据着自己的房间,用着自己平时常用的沐浴露,洗完澡后站在门口,顶着半湿的头发支吾着朝他道歉。
总不可能酒劲现在才上来,方静淞注视着宋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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