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方静淞十岁,小自己六岁的omega,在三个月前预备逃跑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失去了作为棋子的资格。
私人病房看守严格,在宋年昏迷的两个月里,方寒先没有去医院里看望过一眼。方家人冷血自私的天性在前,据他所知,方静淞同样没有看望过宋年。
事已至此,情况可见,他的这位好堂哥铁石心肠,对待自己的伴侣尚且不留情面。
方寒先犹记得那个春寒料峭的夜晚,他一边听着手底下的人报告实验室和集团的近况,一边温热在怀,抽着情人为他点燃的香烟。
一缕缕,烟雾被晚风吹散,他突然想起omega的那双眼睛,楚楚可怜,又倔强冷漠。
一根烟的时间,方寒先就明白了,无论如何,宋年只能当弃子。
现在唯一的一点变故,是宋年没有死在那场车祸里,反而失去了记忆。
忘却前尘,脱胎换骨,怎么不算另一种机会?
方寒先从兜里摸出烟盒,点出一支烟,夹在手里时才将落在宋年身上的眼神回焦。
“介意吗?”
宋年摇头。
方寒先歪头将烟点燃,他舒畅地吸了一口,全身血液细胞仿若重生,眼神又恢复原先的轻佻和吊儿郎当。
“嫂子现在身体怎么样,前段时间见大哥身边的褚辰往返A大理事会,是为你返校的事情吧。”方寒先眯了眯眼,烟雾在吐息中模糊了他的表情。
“已经返校一个月了,昨天刚放假。”宋年对“嫂子”这个称呼莫名抵触,大概因为对方比自己年纪大,一身正装,外表打扮都比自己看起来稳重。
论辈分称呼总让宋年觉得尴尬。
“早该来看望的,不过公务缠身,一直没有机会。”
方寒先将烟拿下来捏在拇指间,瞥了眼茶几上那只干净的烟灰缸,吸了两口后将手凑过去,轻点了两下烟身。
“大哥也不和家里人联系,这不今天刚好我回老宅,大伯父问起大哥近况,送我两瓶好酒,我专门挑了年份久的——”
看着烟灰折断掉落,弄脏了原先干净的烟灰缸,他抬眼看向宋年,耸肩一笑:“借花献佛。”
这句话里潜藏着很多信息,宋年只听懂前半句的客套,善解人意道:“没关系的,公事重要,你忙你的就好。我的身体已经康复了,谢谢关心。”
说完,宋年停顿了一下,讪笑道:“还是叫我的名字吧,叫名字就好。”
omega在烟味里微不可察地皱了下鼻子,方寒先注意到,无动于衷,将烟吸得更烈。
原本不该坐这么久,送酒只是一时兴起,卖大伯父一个面子而已。昨晚家宴上吃的象拔蚌这会儿仿佛在胃里复活,该对海鲜过敏的身体因服用过量实验药剂而难以产生痛觉。
方寒先用烟压下胃返苦水的异样感,将对面人的眼睛细细打量。
“怎么了?”宋年察觉到他的目光。
“这里,”方寒先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已经亲自确定的消息还是没忍住向当事人再次确认,“真的都不记得了?”
提到失忆,宋年肉眼可见地失落:“嗯,不记得了。”
管家从藏酒室出来,厨房准备食物的佣人也将早餐端了上来,方寒先手里的烟刚抽了一半,被他碾灭在烟灰缸里。
他开口安慰:“不着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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