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水稚发了个语音条:“那可不,小年你可是劳模。没课的时候根本找不见你人影,不是在兼职就是在兼职的路上。”
大一寒假那会儿宋年在酒吧做侍应生,暑假去了便利店兼职;去年冬天,他在一家画室补习班给人做助教。这些他都已经不记得。
但覃水稚作为宋年为数不多的真心朋友,了解他大部分的课余生活都被兼职填满。毕竟A大学费可以靠奖学金弥补,但像他们这种穷学生,生活费还是要靠自己。
尤其宋年还是孤儿,没有父母给予经济支撑,比较起来,覃水稚觉得自己的负担算是比较轻的。
加上她一直以为宋年的结婚对象家境一般,所以自己这边一有个兼职机会,便立即发消息给宋年了。
宋年同意后,覃水稚把地址发给他,提议后天两人在咖啡馆碰面,到时候她带他和学长见个面,打声招呼就行。
宋年发消息道谢,覃水稚声称都是朋友不用说谢,两人浅浅聊了两句,最后覃水稚那边有事便提前结束了聊天。
宋年看着空荡荡的聊天界面,一个小时了,方静淞依旧没有回复。宋年放下手机,抱着枕头在床上继续滚圈。
“叮咚——”
手机突然传来消息提示音,宋年一怔,急忙捞起手机点开屏幕。他趴在枕头上点头聊天框,看见方静淞终于回复了消息。
言简意赅两个字:“七点。”
说七点就七点,客厅墙上的时针刚指向“7”,门外就传来门铃感应声,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宋年立马转过头,与刚好进门的方静淞对上视线。
宋年忙不迭迎上去:“你回来啦。”
方静淞放下公文包,见宋年弯身将拖鞋摆在自己脚边,皱眉:“不用。”
宋年乖乖后退一步,看着alpha走向岛台倒水。他看了眼时钟,说:“你今天回来得好早。”
“嗯。”
方静淞端起水杯,转身见宋年杵在自己跟前,一副等待伴侣回家的雀跃表情。
不太想回应对方热切的注视,他避开眼,随口问道:“今天没去学校?”
“放假了,”宋年道,“今天是放假第一天。”
他倒是忘了,公司事多,有关宋年的事情自己确实没怎么放在心上。方静淞喝了口水,喜欢挑一些扫兴的话题问:“期末成绩都出来了?只挂了一门课?昨晚不是说补考也没过?”
宋年果然垮下脸:“没说没过,昨晚说的是大概率过不了……补考成绩单还没有出来呢,我想着万一自己走运。”
这种垮着脸的表情才赏心悦目,方静淞放下杯子去楼上换衣服。宋年窝回沙发上继续看电视,无聊的综艺节目,动静很吵。
方静淞下楼时瞥了眼光影变幻的电视屏幕,不禁在心里发问,失忆的人性情大变就算了,怎么生活习惯也跟着变吗?
这电视多久没打开过了?
还有前阵子他开冰箱,一打开就是一排映入眼帘的纸杯蛋糕,前两天是罐装甜点,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放进去的。
二十岁的人了,突然变得这么喜欢吃甜食,方静淞有时候怀疑宋年其实根本不是失忆,人格分裂才符合他的症状。
厨房里,佣人正在准备晚餐,方静淞走向沙发,敏锐地注意到烟灰缸里的那只烟头,第一反应是宋年学会了抽烟。
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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