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做法是忽视。他没时间没精力探究一个omega的内心,完全可以像以前那样,忽视宋年,忽视他的一切。
只是今天,就在刚刚,他对宋年那句软绵绵的恳求突然产生了应激。
他早知宋年的愚蠢,偏偏愚蠢的宋年总是一副全身心信任他的模样。
出院一个多月了,到今天才看出来,问他两个人当初结婚的原因是什么。
能是什么?
他宋年身上有什么值得他看上的优点吗?
问出来就是自取其辱。
方静淞只用眼神,就回答了宋年这个问题的答案。他转身扯了扯领带,轻吐出一口气,走去岛台倒水。
让褚辰查的事情还没有苗头,那封揭示宋年身份作假的举报信早就查出来送信的人确实只是当天值班的邮递员。
他和宋年是秘密结婚,一年前也低调的没有举行婚礼,能写信揭示宋年身份、又准确无误送到他手上的人,看来不仅是了解宋年的身世,也了解他。
查了这么久,线索一直没有,方静淞很好奇,背后写信的人,究竟想从他这儿得到什么。
距离宋年出车祸的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多月,写信的人格外谨慎,自从那天过后再没有其他动作。褚辰查不到什么,方静淞并不意外。
对方在暗,自己在明,既然等不到背后之人的下一步动作,他也不急着和宋年离婚。
方静淞喝了一口水,刚回头,就见宋年一阵风似的从自己身边掠过,跑上了楼。
晚饭时,管家看着空荡荡的餐位,向方静淞建议:“我给宋小先生端上去吧。”
方静淞不在意:“不用管他。”
饿了自然知道下来吃饭。
管家俯身将饭菜放进托盘里,担心道:“宋小先生刚挂完点滴回来,晚饭还是要吃的,我送上去吧。”
管家端着餐盘上楼,没一会儿又回来了,方静淞看着餐盘里没被动过的晚餐,淡声道:“既然不愿意吃就别留了。”
荒郊仓库。
青年丢下耳机,踢醒旁边打游戏的黄毛:“看着点,我出去放个水。”
黄毛敷衍点头,隔着门玻璃里往看了一眼,房间里那个被绑在椅子上的人还在拼命挣扎做无用功。
他咧唇嘲笑,低下头继续打游戏,就这会儿停顿的功夫自己被对面玩家爆了头。
“操。”
黄毛翘在桌上的腿没忍住蹬了一下,踢到旁边的啤酒瓶,哗啦一声,碎了一地玻璃渣。
黄毛又骂了一句操,低下身子收拾,门外撒尿的青年一顿牢骚:“你他妈搞什么动静!”
拉上裤链,青年按了下手机,手机里没有新消息。
上头没通知什么时候会来接手,在荒郊一间破仓库看人不是个好差事,大夏天的,闷热酷暑,这地方也没个电扇。
青年悻悻地收起手机,进门瞧见桌子下一滩水渍,混着玻璃碎片,小麦果汁的味道散发在空气里,原本坐在这的同伴却不见了。
桌上的手机停留在游戏结算画面,青年狐疑地叫了一声:“黄毛?”
声音被放大,回音荡漾在偌大的仓库里,形成一种诡异回应。青年左右看了看,目光突然停留在隔壁空荡荡的房间。
心里一凉。隔着门上的玻璃窗往里看,被关在里面的男人不见了。
青年暗叫不妙,掏出钥匙开锁。推开门的一瞬间,后颈被一个力道勾进去,紧接着脑门一疼,青年在头晕眼花里看清脚下被捆住手脚的黄毛。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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