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预料到宋年会干出这种事情,话刚说了一句就失去了视野,同时失去的还有呼吸。
偏偏面前的宋年反应强烈,一边蹩脚地疯狂解释,一边按住枕头不松手。
用惊愕都不能形容方静淞这一秒的心情,窒息感来临的一瞬间,他甚至怀疑宋年是想谋杀他。
“发什么疯?!”大手捉住omega的手腕,方静淞借力坐起上半身,将人推倒在沙发衬上。
枕头应声掉落,二人体位调转,宋年在他身下尖叫了一声。
方静淞不悦地蹙眉,低声斥责他闭嘴。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好不容易壮大的胆魄宛如被针扎破的气球,一溜烟儿全跑没影了。
宋年磕磕巴巴,既尴尬又紧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我是看你一个人睡在沙发上,怕你着凉,下来给你送毯子……”
方静淞静静地看着他狡辩。
刚才那些话他一字不落地都听见了,不是不戳穿,是宋年根本不给他机会打断,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在干什么?试探?
还是示弱?
转头看了看沙发周围,他故意顺着宋年的话问:“毯子呢?”
“呃……我忘记带了。”顺嘴扯谎的语气实在没什么可信度,宋年从沙发上坐起来,企图逃离现场,“……我回去拿。”
方静淞不为所动,大手环握住他的手腕,压向头顶。
“那你刚刚靠近我,是想做什么?”
空出来的那只手轻而易举就能掐断身下人的脖子,方静淞眼睛微眯,顺着月光的纹路,将omega惊慌的表情纳入眼底。
拇指轻轻碾按住宋年的喉结,也是让对方尝到了短暂呼吸困难的滋味。omega咳嗽抖动身体的样子像一只雨夜里振翅的蝶,为了缓解不适感,更是疯狂咽口水。
滚动的喉结在他的手指下变成几欲破茧的卵。
方静淞眼神晦暗。
久违的、被药物和理智压抑的欲望在心里蔓延,扩散至四肢百骸,最终凝结成一张庞大蛛网。
猎物就在眼前。
“我没想做什么。”可怜的猎物尚且不知道危险来临前的预兆,编着谎话,没什么信服力地向他解释,“咳咳咳,能松开吗?我要回去睡觉了……”
撒谎精。
方静淞在心里默念。盯着骗子的眼睛,企图从对方的瞳孔里找出一丝露馅的情意。
“是吗?”
方静淞嗤笑一声,强压着一股燥热,凑近宋年的耳朵,低声问:“不是某人想做坏事?”
宋年已经心虚得不行了,极力狡辩道:“是梦吧,喝醉酒了最容易做梦了。你一定是在做梦,梦里听到的话也是假的,我什么也没干……”
宋年还要再狡辩,忽地身体一僵。
“你……”宋年表情震惊,反应过来时,瞬间面红耳赤。
被看穿的alpha不再掩饰。
都到这份儿上了,宋年不会不懂方先生要对他做什么。
事情超出预料,宋年没做好心理准备。况且他和方先生今天之前,包括今晚,不是还在冷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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