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行动又和个人的行为处事风格挂钩,宋年一顿总结下来就是,他和方先生因匹配度结缘,不管过去如何,自己总归是高攀。
而且依照方先生那个龟毛洁癖的性格,他没顾虑担心方先生会移情别恋。行动上,方先生好像确实没做什么很过分的事,除了毒舌了点。
最重要一点,宋年叹息,他觉得自己很喜欢方先生,不管是生理上的原因,因为那个所谓的信息素匹配度;还是物质上,方先生显赫的家世;具体点的,方先生长得好看,那张脸、还有那个身材……
数着数着,宋年就笑了,与其伤春悲秋,不如努力攻略对方。
只是想法未付诸实践,宋年就被近几天收到的陌生短信搞得怕了。
他先前的手机在出车祸的时候丢了,现在用的手机是复学那会儿管家给他准备的新的,号码也是新的。通讯录里只有方静淞和褚特助的联系方式,以及专业导师和同系的几个微信群。
生活里的朋友不多,覃水稚加上咖啡店里的同事,其他再多人的联系方式便没有了。
几天前,他在公交车上接到的那通陌生电话,来的古怪,对方称呼他为“小年”,宋年却听不出对方的声音是谁。
也不怪,他如今失忆,许多人都忘记了。彼时不等他询问对方的姓名,对面便中断了通话。
联系那晚他在脑海中闪过的几个陌生的记忆片段,宋年其实心里也有点打鼓。他是道德感高的人,感情里容不得沙子,所以之前方静淞在说他婚内出轨时他的反应才会这么大。
划开手机消息栏,宋年读着那则长篇大论的简讯,手心冒汗。
他一直没敢回复,生怕一回复便坐实了对婚姻不忠的罪名。
宋年坚信对方是骗子,现在诈骗的手段层出不穷,除了骗子,还有哪个陌生人会知道自己新换的手机号码?每天发过来这些长篇大论的叙事,像编故事一样……宋年读完就将讯息删除了。
周四要值夜班,宋年提前知会了管家,管家在电话那头欲言又止,不放心地叮嘱:“我知道了,你这边给我个地址,到时候我让家里司机去接你。”
宋年说不用,末班公交车晚上十点半,要是来不及他还可以打车。尽管看着打车软件上的打车费贵得他肉疼,宋年还是不想麻烦管家。
尤其一想到车库里的那些豪车开来咖啡店门口接自己下班,宋年就有种“富家少爷下凡体验人间疾苦”的违和感。
何况他也不是富家少爷,那些豪车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自己每天兼职挣的钱估计还不够那些车一天的保养费呢。
宋年汗颜,挂断了电话。
傍晚的时候同事陆陆续续下班,梁学长作为老板在店里多待了两小时,直到梁学长的男朋友拎着晚饭过来,宋年还顺便蹭了一顿蛋包饭。吃饱喝足,梁锦交代他一些注意事项,便笑着朝他告了别。
正是晚上八点,附近写字楼有加班的员工光顾咖啡店,这个时候人还挺多,宋年一个人忙得脚不沾地。
等到了九点,附近写字楼的楼层陆续黑了灯,路上的行人也逐渐变少了,宋年从仓库里拖来两大袋咖啡豆,戴上手套坐在桌子前打开手机,一边听音乐,一边磨豆子。
不知道是不是学艺术的都豪放些,宋年的听歌品味和他本人的外表形象大相径庭——重金属摇滚,宋年的最爱。
抖着腿、晃着脑袋,身体跟着音乐节拍摆动,宋年越听越有劲儿,豆子磨得飞快。
他听得忘我,磨完了两袋咖啡豆后又去仓库搬了两袋出来,桌上手机的音乐列表播放到那首《The Phoenix》,那句预告副歌来临的歌词转音,刚好遮住了玻璃门被推开时的铃铛感应声。
宋年没注意到咖啡店里进来了人,伴随着歌曲高潮,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突然响起。
宋年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眼便看见一个人倒在了店里。
他吓了一大跳,急忙关上音乐跑过去。
“喂!你没事吧?”
倒下的人趴在地上,背朝着他,身上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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