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先表情冷淡,今晚第二次听到宋年提起方静淞,他很不满意。房间外还有个声嘶力竭的闵善,一遍遍质问他眼前这个omega是谁。
“我找了你一天,最后得知你去了景泰夜总会,等我过去你已经走了。你知道吗,包间里有两个小O拿着钱在我面前卖弄,说你刚和他们睡过……”
闵善红了眼,情绪失控地闯进卧室,抓住他的胳膊,不依不饶:“分手这种事,不是应该要两个人商量一下吗?”
“分手?”像听到什么笑话,方寒先冷笑两声,睨着闵善,“包养关系结束也叫分手?”
闵善一怔,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alpha,“你说什么?”
方寒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出去。”
“方二先生喜新厌旧,原来是喜欢这款。”闵善抹掉眼泪,手指着床上的omega,自嘲地笑了笑,“你居然还把人带到家里?”
闵善理所应当将宋年当成了夜总会里的鸭子,如果他上前一步仔细观看对方的脸,就能发现这个男生曾在昨天的画展上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而他与男生的缘分也不止于此。
只是此刻,对于动了真心的闵善来说,方寒先当面践踏他真心的行为着实伤到了他。尤其下一秒,方寒先继续说出戳他肺管子的话:“你和你口中的“这种人”有区别吗?闵少爷。”
最后一个称呼带着戏谑的语气,闵善闻言愣住,随即气得浑身发抖,他大骂alpha的无情无义,摔门离去。
房间里陷入死寂,只余下轻微的喘息声。方寒先转过身,正巧看到拖着身子往床边爬的宋年。未等他上前,扑通一声,omega从床上掉了下来。
宋年吃痛哀嚎了一声,他伸手扒到床垫,企图借力撑起身体。
像是身处慢镜头之下,方寒先看到omega的努力和挣扎,一如过去的每时每刻,宋年都在努力地远离他。
“拜托你,”身子摇摇欲晃,omega强撑着意志,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帮我打电话联系方先生,或者你送我回去……我给你钱,你要什么,我都给……”
已经胡言乱语了,方寒先失笑,“你给我钱?宋年,你今夜欠了我六百万,你以为你能走吗?”
“不,”方寒先一顿,改口,“是六百零四万。”
那一晚,在他逼问沈红黎的那晚,是他替宋年摆平了沈红黎的敲诈。
沈红黎是计划之外的变动,起码目前,他不希望一个好赌成性的赌鬼打草惊蛇。
方寒先低声笑起来,他架住宋年瘫软的身体,伸出手轻轻为对方擦去眼泪。
“宋年,你欠了我很多东西。”
他附在宋年耳边,眼瞳里藏着深不见底的阴郁:“就从今晚开始还,怎么样?”
宋年怔在原地,思绪上企图抓住什么,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盯着方寒先颤声开口:“我是不是……认识你?”
“对啊,认识我。”方寒先故意叹了口气,模糊和敷衍道,“你可是我的嫂子,怎么会不认识我。”
……
房间里有指针转动的声音,刚注射过一针抑制剂的宋年浑身湿汗地躺在床上。
他喘着气转过头,想努力看清视角盲区里的那只钟表,被端着水杯进门的方寒先瞅见。
“别看了,凌晨两点钟。”
方寒先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人,“流了这么多汗,口渴吗?”
水杯抵到嘴边,被对方无声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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