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前的凳子上放着医药箱,见omega醒过来,方静淞没什么表情,他单膝跪在浴缸前,拉过来宋年那只受伤的手。
医用消毒水浇在伤口上,痛得宋年额头直冒汗,他叫了好几声,也没让alpha对他温柔点。
宋年一边忍痛,一边对方静淞说自己今天的遭遇:“方先生,有人绑了我,他们把我关在笼子里,他们还给笼子通电……一群人在笑,我醒不过来,一直在做梦……我很害怕,我很难受……我很想你。”
omega语气激动,说话颠倒混乱,只是通过关键字眼还是能辨别出他今天的遭遇一定很坏。
坏到他说这些话时忍不住掉下眼泪,坏到他哽咽不停,攀着他的手臂,尽管伤口在流血,omega也要努力靠近他。
“我很想你,我很想你……”情绪在见到熟悉的人时冲破堤坝,于是眼泪成了洪水,方静淞静静地听着宋年的哭声、呜咽、和思念。
omega迫切地想向他靠近,乱动造成了刚缠紧的伤口又出了血,方静淞手指微顿,揭下纱布,重新为宋年包扎。
他始终没有回应宋年,动作也不算轻柔,只是扯开纱布将宋年左手那道横贯掌心的伤口包住,一圈一圈,用力缠紧。
似乎也意识到只有乖乖等伤口包扎好才能向alpha求抱,宋年停止了乱动的行为,视线随着方静淞的视线一起落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意识乱糟糟的宋年依稀记起来伤口的由来,未干的眼泪还挂在脸上,他小声同alpha说:“他们给我喂了奇怪的药,我很难受……我打碎了玻璃杯,我让自己痛,痛的时候就能清醒了,清醒的时候就想方先生你在哪儿,为什么还不来找我……”
方静淞终于抬眼,他盯着眼眶湿润的宋年,起身拧开花洒。
宋年轻叫一声,下意识缩起了身子,似乎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浴缸里。
和梦里冰冷刺骨的海水一样,浇在宋年身上的是凉水。
不适感让宋年扒着浴缸边缘,想从里面出来,方静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抬脚踩上宋年的肩膀,将他踢回去。
宋年跌坐回浴缸里,有片刻的愣神。花洒被alpha掌控着,从头浇到他的身体,宋年被凉水刺激得发抖。
水流令他睁不开眼睛,视线受阻之下,宋年不安地挣扎起来:“不要……好冷。”
他闭眼摸索着想从浴缸里爬出来,方静淞抬脚踩住宋年的肩膀,第二遍将他踢回去。
这一次的力道比刚才重,宋年跌坐回去,后背硌到了浴缸边,痛得他闷哼了一声。
药效还在,身体里的燥热也没有得到缓解,此刻冷热交替,衣服也粘上皮肤上,宋年整个人又惊惧又难受。他扶着浴缸,还要继续往外爬。
第三次,alpha将他踢了回去。
方静淞垂眼,俯下身掐住宋年的脸,对omega说出今晚的第一句话。
“还嫌自己不够脏吗?”
宋年闻言怔愣,委屈感顿生。
他无助地坐在浴缸里,花洒里的水迎头盖脸地浇下来,没一会儿宋年便被呛到,开始哭喘着咳嗽。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混着淋浴水往下流,脸是湿的、衣服是湿的,浑身都是湿的。
瞥向omega那只包裹了纱布的手,为防沾水,方静淞沉声道:“手举起来。”
宋年根本没办法照做,他同时忍受着身体的燥热和凉水的浇灌,伤口的痛、情绪的无助、以及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四溢,每一样都让他难受和难堪。
偏偏在这种意识混乱的情况下,他听出了alpha言语里的不悦,于是泣不成声,一张嘴,又被水流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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