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药效终于过去,也许是数个小时的折磨已经让宋年力竭,话落,怀里人的哭声渐渐平息下来。
他抱着宋年回到床上,拿起床头遥控器关掉了空调制冷。两人身上都裹着浴巾,宋年在身体挨到床的一刻,拉紧浴巾缩到床边,背对着他。
盯着床上人的后背,方静淞关掉了卧室顶灯,只留下床头的一盏暖灯,他披上浴袍,拿起手机去了阳台。
派去调查的人给他的回复,与今晚他在方寒先那里听到的一样,大差不差。
来龙去脉他也搞清楚了,虹区那间拳场暗地里涉灰,常收容一些误入歧路或者被拐来的omega进行明码标价,再以拍卖的形式卖给某些上流人士以供玩弄。
其内员工大多来自于南区,都是不要命的赌徒或是地痞流氓。负责人是个专门做娱乐生意的行家,但却是个挂名经理,再往深处调查,拳场背后的投资人牵扯到上面的某位高层。
只怕去拍卖会的那些客人里,也不乏许多同僚。方静淞握紧手机冷笑,向底下人交代完事,他回身拉开阳台的推拉门。
房间里的苦橙味未散,反而又浓郁了些。
看向床上人弓起的背影,他走近将手机搁在床头柜上,只是轻轻的放手机声,背对着他的人似被惊扰了般呢喃了一声。
已经后半夜,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方静淞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床上人十分钟,直到眼皮发酸,他去到书房处理公务,一页文件看了半天也没翻页。
太阳穴突突地跳,他呼了口气撂下文件,闭眼靠在椅背上。满身疲惫无法入睡,更没法做到清醒如常,他弯身去翻抽屉里的褪黑素。
他戒这些效果微乎其微的保健品药已经很久,因此第一时间没有找到。拉开另一个靠里的、并不常打开的抽屉,他看到最上面的两个红本。
是他和宋年的结婚证,工工整整地放在最上面。
神色微怔,他停顿两秒,缓缓合上抽屉,然后起身离开了书房。
卧室门缝里照出一点橘黄色的暖光,方静淞拧开门把手,走到床边。
借着昏暗的床头灯,看见床上人睡得并不踏实,即使闭着眼睛,眉宇间也轻轻皱起。方静淞拿来体温计,给宋年测了体温,omega的体温还是有点高。
他走进浴室拿了条毛巾用水打湿,敷在宋年的额头上,床上人嘤咛了一声,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眼角渗出泪痕。
吃药的是宋年,方静淞觉得自己也快不正常。起身前他用指腹揩去omega眼角的泪痕,同时给家庭医生发去消息,让人天亮时过来一趟。
他拿起打火机和烟盒去阳台,烟雾过肺,方静淞眯着眼,看着远处天际露出鱼肚白。
直到晨光从树叶缝隙照进窗边,他看见家庭医生驱车到达的身影,于是捏指灭了烟。
时间,清晨六点。方静淞换了衣服走出房间,管家见他步履匆匆,问候声之后就不敢再多言。佣人们心照不宣,谁都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管家招呼家庭医生上楼,“这边请。”
回头望了眼走出门的方先生,管家在心里叹了口气。
没出动司机,方静淞一个人驱车去了公寓,门铃声按到第三次没回应的时候,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方寒先的号码。
电话接起的同时,门被里面人拉开,方寒先举着手机睡眼惺忪地抵着门框笑出声:“大哥,扰人清梦可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方静淞挂断电话,直接越过人进了门。
方寒先嗤笑一声,随手将手机搁在茶几上,他打了个哈欠,看向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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