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昔日挚友的背影,袁照临握紧拳头,轻声开口:“你还记得我吗?小年。”
……
宴会厅三楼雅间,侍应生将醒好的红酒倒进严议长酒杯,被严议长抬手示意先倒给对面人。
十分钟前,严议长身边的王秘书邀请方静淞到三楼和严议长会面,说是严议长欣赏他的为人,有旧话要叙。
这当然是托辞。方静淞看得透,却不好拂了这位高官的面子。
“耽误方会长时间了,第一杯我先敬你。”
眼前的男人已逾四十,两鬓斑白,笑容可掬,与其周身气质不符的是他身下的轮椅。
方静淞目光沉着,端起酒杯与对方示意,“严议长客气,今晚您是主角。”
严议长淡笑,“四十三了,我最怕过生日。要不是这副身子骨越来越差劲,想着前半辈子结交不少朋友能借此机会再聚,不然也不会兴师动众搞这些花里胡哨的。”
方静淞道:“如今联邦医疗手段发达,严议长不必杞人忧天。”
“多活这几十年已经是上帝保佑了,我这条腿当年及时截肢也依旧受了影响。”
说话间,身侧负责照顾的护工上前将严议长腿上即将滑落的毛毯往上拉了拉,严议长一顿,看向方静淞失笑:“瞅瞅,我这大半辈子都这样过来的,麻烦身边人,也麻烦家里人,总之活着就是要麻烦。”
“严议长鞠躬尽瘁,比起其他同僚,要辛苦些。”方静淞抿了一口红酒。
漂亮的场面话听得严议长笑容难敛,不过他并非虚荣的政客,今天借机会和方静淞谈话,也是别有目的。
“说起来,当年我能从敌方间谍的手里活命,多亏了你父亲的实验团队研发出的那项基因优化技术。”严议长感慨,“那年我只有十三岁,被敌方在身体里注射进烈性毒药,痛不欲生。虽说最后是断了腿才保了命,但是余毒难消。”
“你父亲团队研发出的基因优化技术当年震惊全国,我算是第一个从中获益的病人。”见方静淞脸色冷峻,严议长并不意外。
他继续道:“当年那项技术本质上还属于违背科学道德和伦理的实验,如今不一样了,随着战区后遗症的愈演愈烈,这项运用于军队疗愈的技术成为方氏集团在生物医药界内的核心竞争力。”
方静淞:“严议长,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基因优化实验’的推广是大势所趋。”
严议长弯唇,“眼下贵公司提供给北部战区的特效药只能缓解患有不明后遗症人员的痛苦,本质上是采用信息素隔绝和神经元麻痹的手段,并不能完全根治。”’
“当然,这是因为这项疾病确实难以根治。就像是历经数百年的ABO生理体系在今天被上帝更改了等级,这种只在alpha人群里流行的病症,不仅剥夺了身为最高贵基因的人群该有的特权,也剥夺了身为alpha的尊严。”
“联邦新法案将未来alpha人群可能会失权的可能性考虑在内,已经在提前预防,各地便有不少反对势力在闹事生事,”严议长语重心长,“几周前,市艺术馆里发生的那起名画失窃案件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是背后出资人,Cora所言的将拍卖所得一半用于捐赠给联邦研究院治下的生物医药实验室,本来就是他严议长向方氏集团拐个弯的示好。可惜还是让反对派得逞,使得画被盗走。
绕了这么一大圈,从离间胡家与方家的关系,再到用捐款示好,严议长目的达成,只为在今晚和眼前这位方氏集团掌权人有面对面交谈的基础。
“我有权有势,还可以提供资金,贵公司更有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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