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他反问宋年,然后走向书桌后拉开椅子坐下。
本想抽一支烟,打开抽屉却看见里面东西有被翻动过的痕迹,他微怔,打开烟盒继续抽出一根烟点燃。
他在烟雾缭绕里问宋年:“你翻东西是想找什么?”
宋年拿着那份离婚协议书走到他面前:“随便翻你东西是我不对,”他还不忘先为自己乱翻东西的行为道歉,“我想寻找关于贺甄的东西……”
这句没道理的话让方静淞不解,宋年却接着对他说:“我刚出院的时候,从家里佣人或者管家口中了解到你的性格,他们说你一丝不苟,平日里很是严肃;后来我自己也能感觉到,感情的事对你而言并不是很重要。”
“我总是不由自主地靠近你,即使你对我的冷淡我都能察觉到,直到后来你说和我结婚并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基因库数据筛选的结果……只是因为,我们的信息素是高匹配,你需要一个伴侣。”
说到这里时,宋年有一种迫于启齿的难堪,“那时候我很难过,后来又想,日久见人心,起码你也不爱别人。婚姻总是需要磨合的,我失去了记忆,大不了就当作一次重新和你磨合的机会。”
“但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你心里原来有喜欢的人。”宋年顿了下,声音染上沙哑,“那么一切就不一样了。”
自己的丈夫心里住着别人,对方和他一样是omega,年纪轻轻便建功立业,做到北部战区的上将一职。宋年一边自卑,一边厌恶自己被置于这种比较之中。
他也是人,有血有肉,有感情有喜怒哀乐,他需要的尊严不比去世的贺上将少。
“如果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打开心房,你就不应该随随便便娶一个你根本不喜欢的omega回家。”宋年说,“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不管是你真正喜欢的人是谁,还是三个月前我们本该离婚的事实,你都应该早点告诉我。”
“说够了吗?”
方静淞打断,他眯眼看向宋年,不明白宋年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谁告诉你,我喜欢贺甄?”
宋年愣了下,alpha气定神闲的样子映照出他刚才说的那些掏心窝子的话仿佛被一概忽视。
总是这样,总是自己处于下位,即便是有道理,也被对方三言两句给搪塞过去。无论宋年多难过,他的情感、他的情绪和需求,落在alpha眼中就是不足为重的小事情。
眼眶一热,宋年再也忍受不了,他控诉方静淞的冷漠和狡辩。
“你易感期醒的那天,我就坐在你床前,我听见你在梦中喊了贺甄的名字。”
如若不是朝思暮想的人,哪个alpha会在自己最脆弱的易感期期间,于睡梦中梦见别的omega?思念到梦呓出对方的名字?
这下换方静淞愣住。
他根本不记得有这回事,至于易感期期间自己做了哪些梦,他全然都记不清楚,毕竟身体时时刻刻都陷入被欲望操控的深海,他意识不清晰,哪里能控制得住梦里发生的事。
如果非要问那几天什么记得最清楚,不如说是自己和宋年上床的画面。清醒后他无数次怀疑自己脑子有病,他对宋年的欲望居然已经下流至此。
可眼下,面对宋年伤心的质问,他要从哪里开始解释?
方静淞一点点陷入那天的回忆——他易感期提前,至于为什么会提前,事后家庭医生诊断为:omega过量的信息素诱导至他易感期提前。
为什么会有过量的omega信息素?因为宋年在几天前被绑架到虹区拳场,那些腌臜给宋年喂了药。那一晚他接回宋年,巨大的恐惧感导致他情绪失控,尤其在看到那张胡尚峰揽着宋年的照片。
几乎一瞬间,让他想到了贺甄的死亡。
那晚在浴室,处在信息素暴走边缘的宋年开始无意识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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