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头,看见某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夜色浓重,最终将他和方静淞一步步隔绝在两个世界。
……
方静淞连夜开车回A市,半路上他的体温开始不正常地升高,他强忍着失重的感觉,在服务区短暂休息后借用电话打给了管家,让他提前在家里备好药剂和冰袋。
如果没猜错,他的易感期提前了。
高速服务区的阻断抑制药限量售卖,寻常alpha为解燃眉之急买一盒便已足够,方静淞扣了三粒阻断抑制药片就水服下。
身体感官和易感期发作时的生理反应分秒对抗,难以消下去的体温预示了效果浅显。
方静淞不由想起前段时间自己反复高热的病况,直到下高速,情况依旧没有好转,他打开车载音乐,接着第二次服药。
车子按照导航开往祁山别墅,在距离目的地的三公里外,车载音乐切到那首《爱之梦》,两次有关宋年的记忆不受控制地席卷在方静淞的脑海。
他脸色难看,喉咙里突然泛起一股腥甜,接着视线模糊,方静淞迅速急转方向盘。
刹车声响彻在夜晚的半山公路,车子撞到路边树干,瞬间将方静淞拉回现实。
跌跌撞撞地走下车,磕破的额头上鲜血正往下滴落,方静淞却仿佛浑然未觉,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三公里之后,家中别墅出现在视野里,门口保安等他走近才看清他满是血迹的脸,于是慌里慌张按下内线电话打给屋里的管家。
保安挂了电话准备上前扶他,方静淞已经喘着气走进了大门,闷声不吭地朝前厅走去。
快到门口时和管家撞上,管家见状大惊失色,语无伦次问他发生了什么。
方静淞只交代管家派个人去把车子开回来,他绕过管家进门,走到客厅置物柜处找到医药箱,拿出里面的阻断抑制药干嚼着吃下,再为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
管家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叫家庭医生过来,方静淞闭眼扯松领带,声音已经哑到极致:“只是易感期,身上这些血是外伤,不严重,我自己处理就好。”
管家原本还要帮忙,方静淞已经兀自提起了医药箱,他冷静交代,“原来的手机丢了,明天帮我准备一只新手机,号码先不注销。”
管家点头:“好的先生。”
方静淞回了卧房,他自己照镜子处理额头上的伤口,止了血后上药,接着贴上纱布。
镜子里的人双眼通红,眼底血丝仿若蛛网,离得近看才惊觉有些瘆人。
方静淞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会儿,丢下棉签,走进浴室里打开了花洒。
凉水洇湿衬衫,从头浇到脚,他闭眼忍受身体的高热,心脏位置跳动剧烈,伴随着隐隐的闷痛感,快要超越身体高热的痛苦。
一夜未眠,方静淞在浴室里泡了一夜的凉水,快天亮时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不多久楼下传来响动,是管家叫来了家庭医生为他检查身体。
方静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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