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静淞强迫自己的目光从宋年颤抖着肩膀上移开,他看向房间里的严政霄,沉声提出自己的要求:“我和他单独有话要谈,你和你的人先出去。”
严政霄嘲笑:“什么话,遗言?”
“行吧,毕竟是旧识。”严状似好意地同意了,因为他清楚得很,方静淞在他眼皮子底下耍不了小聪明,也不可能突破守卫活着逃出去。
而且……临走前,严政霄意味深长地扫了眼方静淞被拷住的手腕,以及全身捆缚绳索被绑着的宋年。很好,他们这对亡命鸳鸯甚至都没办法走出这个房间。
“啪嗒——”那管透明针剂在门被关上的一瞬间掉落在宋年面前。
他愣了下,缓慢地抬起头,身体突然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方静淞俯身将他搂住,又低下身子,半跪在他面前抬起他的脸。
“宋年,现在开始我要问你一些事,你必须要对我实话实说,好吗。”
宋年慢半拍地眨了下眼,声音是哽咽的,“……你不杀我吗?”
方静淞愣住,随即红了眼尾,他觉得宋年被吓傻了才说胡话,手掌覆到宋年的后脑勺,将人按在自己的胸膛安抚,“对不起,对不起,吓到你了。”
宋年想说方静淞你说反了,好像是我连累了你,可是张口只有哽咽,在alpha怀里缓了一会儿,才抽噎着开口:“方静淞,我有话要问你。”
他知道宋年要问什么,眼下情形,宋年应该早就猜到方氏集团并非如外界传言那样是严政霄背后的资本支持者,所谓合作的事也并非那么简单。
“听我说宋年,”捧起宋年的脸,手指流连在omega的脸颊上,方静淞一点点替他抹去泪痕,他说:“宋年,你告诉我,刚刚严政霄说你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你认识暗杀严政霄的那伙人,是吗?”
宋年和方静淞对视,眼眶通红,眼泪无声流下。
最后宋年当着他的面点了点头,方静淞松了口气,为赶时间,他没有追问太多,但在听到宋年和那伙人达成合作,计划在大选当日由宋年作为人证露面揭发严政霄的罪行时心脏还是颤了一下。
他问宋年那些人可不可信,“你失踪的消息,他们能不能很快察觉?”
宋年顿了一下,问方静淞这里是不是东湖翠茗。
严政霄从虹区拳场往这儿运送实验体的事应缇一直有了解和跟进,眼下宋年在谬城失踪,又恰好被关进这间会所的地下室,宋年没有十成把握,却也只能寄希望于应缇那边。
但在回答方静淞时,宋年用了百分百确认的语气,大概是已经领会到alpha的意思,宋年说:“他们会救我的。”
如果说这话时宋年没有扁着嘴掉下眼泪,方静淞或许真的会信一点,他了解宋年,omega在这里见到他的第一眼说出的那句“你别管我了”,像个委屈十足的小可怜,方静淞听着心都要死了。
他根本不敢想宋年在被关的这十几个小时里有多么害怕和绝望,如果今晚自己真的假借醉酒推辞了严政霄的邀请,是不是今晚过后,他就再也见不到宋年。
因为被注射过诱导剂,腺体的疼痛已经让方静淞直冒冷汗,他尽力安抚宋年,安慰他自己一定会让他活着出去。
“我会和严政霄谈判,我手里不止有他知道的这些证据,还有其他的把柄。”
从察觉到方寒先和严政霄有所勾结,到跟踪对方以及收集到双方交易的证据开始,方静淞就一直在为大选之际揭穿严政霄的假面目做准备。
包括十年前谬城化工厂爆炸事件,在掌握方江和严政霄早就在这之前有过勾结后,相关证据的收集变得顺利起来。
其中对方氏集团以及方家的名誉究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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