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善开门见山地问他,“方寒先有联系你吗?”
宋年微怔,觉得这人是疯了,“他坏事做尽,被全城通缉,如果我知道他在哪儿,第一时间就是告诉警察。”
闵善沉默,过了一会儿他抬头直视宋年,“我了解方寒先,他做事情不求后路,也绝不会回头。你们抓到他,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再为他定罪,他情愿一死,也不会给你们羞辱他的机会。”
宋年冷笑,“他作恶多端,还怕被羞辱吗?”
闵善不与他辩解,只是问:“他真的没联系过你吗?”
宋年冷眼看着闵善,心道爱人爱到这一步,也真是没救了。
闵善读懂他的眼神,轻笑一声,无所谓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人各有命,本来就是不争的事实,我没你命好,一直都没你命好。”
说到这里,闵善的声音低下去,他笑说一句算了,又看向宋年,说:“我说过,我了解他。”
他和方寒先露水情缘,自己得不到方寒先的真心,却能看懂对方的真心里有谁的影子。闵善只怕,怕方寒先客死异乡,临了遗言是交代给对他只有恨的宋年。
他就是有一点不甘心,宋年却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和闵善这人谈不了一点。
“我下午还要去图书馆。”宋年和他实在没什么好聊的。
“三年前那桩事,你知道闵家不会再追究了吧。”
起身时闵善突然叫住他,宋年疑惑地转过头,听见闵善继续道:“不过看你的反应好像确实不知道。”
“好像是几个月前了,方静淞曾为你的事情找过闵家。”
……
当晚回去宋年就发了烧,宿舍是他一个人住,空调制暖烘得他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但依旧感到冷。
裹紧被子坐靠在床头复习,笔记本电脑里的课件许久才能翻到下一页,宋年注意力发散,看的东西都不进脑,因为受凉生病,原本通宵复习的计划也被打断。
最后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宋年蜷缩在床头就这样睡了一晚,醒来时窗外天蒙蒙的亮,他头脑昏涨地爬下床,出门去医务室拿药。
期末周伴随着发烧和重感冒开始,宋年度过了学生时期最艰难的一个考试周。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后,首都天气久违的转晴,阳光透过云层照耀下来,宋年放慢脚步,在教学楼下的花坛上扫干净积雪坐了下来。
耳边是刚结束考试周的大学生的欢声笑语,三俩结伴而行,宋年坐了有半小时,直到整栋教学楼附近的学生陆陆续续都离开。
放空思绪的宋年,被前面雪地里的一只突然出现的小松鼠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吸引。
小松鼠抱着一颗搜刮来的松果和他对上视线,警惕地站在原地不动,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宋年静静地看着小松鼠,率先败下阵来,无声叹气,默默起身走人。
再回头,小家伙已经跳上树干窜入松树林不见。宋年孤身一人从教学楼回到宿舍,他关了灯,拉上窗帘,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他又开始做梦,醒来怅然若失,却依旧要面对现实。
经导师介绍,宋年寒假在CBD一家广告公司做实习美工,工作的事情有着落后,宋年在期末考试结束的第三天开始收拾行李,搬到了离商圈十公里的出租房。
每日赶地铁3号线,早九晚五,上下班化身沙丁鱼罐头。
人在累极的时候很少会多想,每天一杯美式咖啡续命,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