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而锋利的剑身拖出几道蜿蜒曲折的血迹,顺着剑锋淅淅沥沥滴落。
陆重行停下脚步,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手中的剑,意味不明地笑了,只是肌肉的走势让这个笑显得有几分阴鸷。
“你不好奇这是谁的血吗?”
尤安的手无意识地攀附在身后的树皮上,五指因为用力泛白,声音有些颤抖,“你杀了他?”
“就像你看到的那样。”少年随手挽了个剑花,残血溅落在那一地芳草间,把花瓣染得殷红。
“你为什么杀了他……”
“只有他死了,你才会是我的。”
听到这句话,被裹在浅蓝衣裙下的身体摇摇欲坠,浑身发软地向前跌落。
一直观察着他的动向的陆重行催动内力,几乎是瞬时闪现到尤安身前,把人揽入怀中。
“你在为他伤心难过?”
陆重行的声音很冷,他在竭力克制着心底愈演愈烈快要吞噬掉理智的妒火,可是萦绕在周身若有若无的黑气还是出卖了他。
“你该不会还不知道自己好夫君的真面目吧。”少年赤红着眼把他压在身下,连声音都带了几分咄咄逼人的味道,“那种弑兄弑父的穷凶极恶之人有什么值得你去爱的!”
他离得太近,少年人富有侵略性的宽阔脊背几乎把所有光都遮盖,让尤安生出一种没有安全感的恐慌,他奋力挣动着,色厉内荏地瞪着陆重行,漂亮的桃花眼氤氲一层薄薄的水雾。
“你根本就不懂。” w?a?n?g?阯?f?a?b?u?页??????ǔ???€?n?Ⅱ???2????????o??
从八岁到二十一岁,他与陆重瀛相识已十三年,夫妻三载有余,这不是爱不爱的关系,就是一条养了十年的狗死了也会伤心的。
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我不懂?”
少年俊帅无俦的面容骤然阴沉下来,骨节分明的手轻松圈住身下人雪白的手腕,像按住一只不安分的小猫那样压制住他,语气轻飘飘的,“那又如何。反正你那废物夫君死了,再也保护不了你了。”
另一只手则撩开堆叠在小腿边的裙摆,因为常年握剑的缘故,宽大的手掌附着一层薄薄的茧,蹂躏着雪白滑.腻的大腿。
尤安一下白了脸,他小声央求道,“陆重行……你别这样好不好……”
少年置若罔闻地轻咬身下人的耳垂,湿热的气息像灵巧的蛇钻入耳孔,声音阴测测的。
“路过清水镇的时候你应该看见了吧,如今我已登基为帝,即刻起,你便不再是三皇嫂,而是我亲封的皇后。”
“既然已经是皇后,就要肩负你身为妻子的责任。”
尤安挣扎的动作停滞了一瞬,不可置信地看着陆重行,发现他丝毫没有说笑的意思后,心脏坠入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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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
“没错,我就是疯了!我早就疯了!连皇位都可以兄终弟及怎么妻子就不可以!”
陆重行紧箍着身下人的手腕将他抵在树上,整个人几近癫狂,状若疯魔,连深灰色的左眼都充血隐隐透着猩红。
“成王败寇而已。他想置我于死地为什么我就不能还手?两年前,陆重瀛在我离京路上刺杀我时就该有今日的觉悟!”
尤安心下一惊,他一直以为陆重瀛只是想将陆重行逐出权力中心而已,不成想对方一开始就是奔着陆重行的命去的。
“你知道这两年……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有好多次我就快死了。我想过,如果我死了就放过你,让你和陆重瀛双宿双飞。”
“可我偏偏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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