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战栗感。
这股精神力实在显得过于凶戾了。
可只有珀珥不受影响。
在飓风骤起的同时,他那双清亮的浅蓝色眼眸被一双深麦色、流动着银白虫纹的手掌温柔捂住,随后,珀珥只听到了阿斯兰的声音——
那近乎贴在他的耳边低喃,掩去了外部环境所能传递的一切,微沉且磁性,带有一种年长者的特质,似乎总是能轻易掌控全局,给人带来安全感。
阿斯兰说,不要听垃圾说话。
被阿斯兰的喃语所淹没的背后,则是图卡斯呛着血沫,充满恶意的诅咒——
“我要你永远都记得我。”
珀珥眼睛被蒙着,整个耳道酥酥麻麻的。
他近乎被阿斯兰的气息所包裹,因此他压根没听清图卡斯说了什么,只有些懵懂仰头,顶着微红的耳廓询问:
“阿斯兰?”
“是我。”
阿斯兰一手捂着珀珥的眼睛,一手横着揽过珀珥的腿根,将人完全悬空了抱在自己怀里。
那些躁动的银白菌丝无声起伏,将斗篷重新披在小虫母的身上,并将兜帽盖了上去。
末了,近来单独面对阿斯兰时极其暴虐叛逆的银白菌丝,此刻轻轻柔柔地圈着珀珥的指尖、小腿晃了晃,就好像拉手一般,完全就是两副面孔。
珀珥动了一下腿,膝盖正好蹭过阿斯兰坚硬的腰腹,他小声问:“我不能睁眼睛吗?”
主要是一切发生得太快了,珀珥都没听清图卡斯叫自己到底要做什么,就被阿斯兰抱起来蒙住了眼睛,难不成……
图卡斯忽然脱衣服了吗?
之前比约恩看到燃血组的成员脱衣服打架,就会忽然把小虫母的眼睛蒙住,因此对于珀珥来说,能蒙上眼睛的无非就是这一回事。
图卡斯:?
比约恩:戴墨镜.jpg
阿斯兰偏头,瞥了一眼被狗崽子们桎梏着,但银叉已经有小半截戳在脖子部位,溅落血水,满脸阴森恨意的图卡斯。
显而易见,这位擅长感情操控的人渣,正试图用一种极端惨烈的方式,让有关于他的记忆永永远远在小虫母的心脏、脑海里留下难以被消除的痕迹……
甚至那可能是阴影。
人类濒临死亡时的鲜红色,对于从未正面接触过这类残酷的珀珥来说,必将成为阴影。
可没有任何一个那尔迦人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阿斯兰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变得极其可怕。
他在图卡斯的注视下抚着珀珥的眼眶,低声问道:“……是很脏的东西,不适合你看。”
“好哦。”
珀珥闭着眼睛,睫毛蹭在阿斯兰的手掌心里,毛茸茸的。
不适合看那就不看咯,反正阿斯兰总不会骗他的。
如果是子嗣们脱衣服他还是很有兴趣的,但如果是图卡斯……珀珥打了个寒战,他觉得还是不要得好。
……那么乖、那么听话。
图卡斯看得目眦尽裂,他忍不住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却被眼疾手快的厄加伸手,死死用匕首的刀背卡住了图卡斯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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