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洛瑟兰嗤笑一声,他若有所思地盯着珀珥看了一眼,有些好笑道:
“你这是想从我这里打探消息,再挑拨一下离间吗?怎么做得这么明显,阿斯兰没教过你这些吗?”
珀珥很自然道:“这不算是打探,只能说是光明正大地问,你也可以选择不回答,至于挑拨离间……”
被阿克戎用手臂圈起来的小虫母弯了弯眼睛,露出了一个很漂亮的笑容,灿烂到同时令两个白银种都有些晃眼。
珀珥说:“我其实只是在拖延时间啦。”
几乎是小虫母话音刚落,蓄满的莹白色精神力瞬间从他周身爆发,在洛瑟兰和阿克戎同时瞳孔紧缩的防备神情中,那股膨胀的精神力带来一种纯粹又强大的压迫性——
不曾分割、辅助那尔迦人,不曾用作环境的探索,也不曾借此去影响异兽的行动,而是铺天盖地,积蓄着全部,将100%的力道重重砸向了两个站在冰天雪地之下的白银种身上。
最初珀珥确实发现精神力对白银种不管用。
但这种不管用的前提是,他将自己80%的精神力用作于安抚、辅助子嗣,15%去影响当时狂暴状态下奔跑而来的冰川猛犸,只剩下了5%去感应白银种的动态。
那种联系很少很少,到了一种忽略不计的地步,可当珀珥被磅礴的雪崩卷着与子嗣们失散时,被精神力保护着的小虫母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先前他用精神力去影响整个山谷雪峰上的积雪崩裂、造成雪崩时,因为地域遥远广袤,珀珥几乎是把自己剩余的全部精神力都压上去的。
因为消耗得大,所以造成的影响也大,这才导致了能够同时将冰川猛犸、那尔迦人以及白银种冲散的,足足持续了几十分钟的巨型雪崩。
那么……
用精神力对待更为远古、能力更加强盛的白银种,或许也是相同的道理——消耗越大,效果越大?
这是珀珥在拖延时间,空荡荡的身体被逐渐积蓄起来的精神力填充时的猜测。
只是阿斯兰从未在他这里接受过精神力安抚,因此珀珥无从得到考证,可那流动于精神力深处的直觉,却又劝导着他努力去试一试。
这或许是自克拉肯幻境之后,那尔迦的小国王做出的第二个重大选择?
珀珥不知道,也不确定,但他对此跃跃欲试,充满了想要迎接挑战的心绪。
他似乎确实开始变得不一样了呢。
珀珥:珍珠膨胀.jpg
于是,在那短暂的几秒钟思索中,珀珥放弃借助精神力将自己传递到子嗣们的身边、享有他们的保护,而是听从自己心底的判断与本能感知,豪赌一场,将自己刚刚恢复之后全部的精神力倾泻至阿克戎与洛瑟兰的身上。
——他想要得到复生白银种的臣服,就像是当初获得那尔迦人的信仰与忠诚一般。
轰隆隆!
那是响彻在精神力世界中的轰鸣声。
那是白银种阿克戎与洛瑟兰都不曾料到的意外情况。
在整个复生白银种的计划里,他们的目的一是为了将作为老师的阿斯兰限制远离,二则是为了掳走虫巢之母,完成暗棘·尤因交代的任务。
——他们想要杀掉他,挣脱基因与精神之上来源于虫母的束缚;想要去除那名为“子嗣”的烙印,彻彻底底脱离种族特性的束缚,成为完全的自由身。
白银种于千万年前为那尔迦的延续不停抗击着异兽,可作为同样受到狂化因子侵蚀的同类,凭什么他们无法接收到来自虫巢之母的安抚?
凭什么他们只能忍受狂化症的痛苦与折磨,凭什么他们最终的选择只能是在不人不鬼的情况下,求得死亡来得到永远的安宁。
在这场过往的远古历史中,他们付出与得到的向来不成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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