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刮鱼鳞的动静里反身对盲杖的身体开了一枪!
盲杖发出一声闷哼,收回手杖和匕首,捂着伤处蜷缩成了虾米,李维正要开第二枪,车厢内忽然响起了尖锐的警报声:
“请尊重考核规则,遵守车厢内秩序!再重复一遍!请尊重考核规则,遵守车厢内秩序!
“列车长检测到有人恶意破坏公物、对他人的生命财产造成严重威胁,现已启动强制措施、维持列车社会的稳定,请所有乘客抓紧时间,回到伴侣身边,互相支持、互相倚靠、安抚彼此的情绪,任何落单的乘客都将受到严格的管控……”
李维的手指已然搭在了扳机上,然而就在这时,他脚下的地毯骤然翘起边角甩动了一下,把他掼倒在地!
有人体会过被地毯胖揍的感觉吗?
反正李维是第一次见。
柔软的布料包裹住他的四肢,无论他如何挣扎,都仿佛漂在水里,有种使不出力气的感觉,前面的盲杖和他的地位差不多,被两扇窗帘和一个餐盘吊起来打。
混乱中,正在试图控制导盲犬的德莱顿冲过来抓住李维的手,说道:“他没有落单,他的伴侣在这里!”
李维感觉到地毯压制他的力道减轻了一些。
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环住德莱顿的脖子粗暴地往人脸颊上亲了一口,既是表达感谢、也是为了降低列车的警戒值,然后他就着这个挂在人身上的姿势举起枪,要再去瞄准盲杖。
盲杖活像十字架上的耶稣一般被窗帘吊在空中,招呼他的狗说:“过来,‘酸糖’!”
导盲犬跑到他身边,用嘴接过一小管注射器,熟练地往慌不择路的路人身上捅去。
你被小狗杀死的概率绝不为零!
盲杖听到路人伴侣的尖叫,知道狗成功得手了,便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说:“列车员?列车员!我要和这个刚变成单身的人登记成为伴侣!”
李维:???
他不假思索地连按数次扳机,子弹倾泻而出,而列车不在意盲杖手动更换伴侣的操作,却因感受到自身的秩序受到挑战,又一次向李维发起攻击。
德莱顿不得不与李维空着的另一只手五指相扣,同时歪过头,尽量使用不会干扰视线的角度和他接吻。
李维能够感觉到近在咫尺的呼吸和体温,他有些走神,德莱顿察觉到了这一点,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他的舌头,拍拍他拎着枪的手。
那意思是:我亲我的,你打你的。
李维:“……”
他只好竭力尝试一心二用,被德莱顿带着站起身,一面缓慢地往前移动,一面时而冷不丁地开枪。
盲杖气喘吁吁地脱掉外套,露出里面嵌了子弹的防弹衣。他中了几枪,受了伤,但不是特别严重,暂时还不影响行动。窗帘将他扔到地上,他抓住自己新鲜出炉的“伴侣”,威胁地命令说:“走!”
“伴侣”低声啜泣着,不断回头看地上的尸体。盲杖扳过她的头,导盲犬在前方带路,他们一瘸一拐地跑进了另一个车厢。
李维和德莱顿紧随其后。
“不知道喻姗能不能在这种情况下逼停列车。”
前进的过程中,德莱顿说道,“如果她失败了,我们有可能跳车吗?”
李维望着窗外景色向后流逝的速度评估了一下:“……我应该可以,我的鳞片能起到一定的防护作用,到时我抱着你,你垫在我身上。”
德莱顿看了看他刚才为架住盲杖的匕首而被磨掉鳞片露出血肉的小臂,什么都没说。
讽刺的是,一旁的茶壶听到他们的对话,说道:“感情到位,故事情节动人,加五分。恭喜两位暂时在本次考核中跨越了及格线!请继续保持!”
李维一巴掌把它抽到地上变成陀螺。
茶壶说:“袭击考官,扣五分……”
德莱顿飞快地扭头亲了李维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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