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莱纳·李维乌斯回来了,我身上的诅咒也不在了。”
白骆驼吃惊地问:“难道你想留着那个诅咒?”
“我不想。”李维闷声说,“其他人喜不喜欢我关我屁事,我只想要让我喜欢的人喜欢我。”
就算是受到了魔法的影响、让这段感情远不能被称之为爱,他们也绝无可能建立一段稳定的关系,他仍旧感受到了那种在举世灾难下生出的近乎疯狂的满足和快乐。
假如这样的日子能够持续一辈子该有多好?
但莱纳·李维乌斯回来了,威廉·德莱顿将会离开,他要失去一切。
哪怕这些糟糕的事只发生一半呢?如若莱纳·李维乌斯躺在棺材里,李维相信他的情绪不会有太大起伏,他可以用漫长的平静的时光来习惯现状,而不是带着一身狼狈走向战场,还要向一个死人证明他过得很好、背离莱纳·李维乌斯的道路是正确的、他没有做错选择。
草!
李维揪着头发把头埋得更低了。
白骆驼听出他的语调有点颤抖。
她茫然四顾,然而在场的黑蜡烛和丑猫都在装鸵鸟,这些垃圾同事真是一个都指望不上!
“那什么……”她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在意的人是威廉·德莱顿?这根本不成问题呀,人们被激起欲望,为了黑沙打得头破血流的时候,你知道他在前线做什么吗?他满心满眼想的都是你,根本腾不出地方塞事业心和野心,你是他唯一在乎的人和事,是他被欲望填满后头脑中的全部……”
李维打断她:“那是因为丑猫的诅咒。”
白骆驼语塞,恨不得伸翅膀抽丑猫一巴掌。
你说你没事在两情相悦的小情侣间搞啥迷情剂!造不造孽啊!
关键这人还是法官的儿子!
你就一病猫,还撩起老虎的胡须来了!
丑猫把它的蛤|蟆脸埋在臂弯里不吭声,白骆驼也想不出词了,只能惆怅地看着李维花了会功夫自己调整好,面无表情地往教堂外的花园走。
他要去看看那边的杀手尸体,再给德莱顿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在什么地方,有可能的话顺便请几天假——他实在不想面对与过分礼貌的德莱顿共处一室的尴尬场景。
俏皮话更是一句都说不出来。
走出建筑物后,李维正要拿手机打电话,却看到前方的小径上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这周围是教堂的管制区域,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车辆想要进来简直难如登天。
估计是中东地区宗教领域的哪位大人物吧。
李维瞥了一眼,也没在意,边走边低头输入电话号码。然而当他远远经过车头正对的方向时,鸣笛声响了起来:
“嘟!”
司机见他没反应,接连用力按喇叭:“嘟!嘟!嘟!嘟!”
谁这么有勇气,不怕被宗教法庭抓起来吗?
李维茫然地抬起头,就看到这位蔑视司法、勇气惊人的司机——威廉·德莱顿先生,先是踩了一脚油门,果敢地冲上草坪,在灌木丛前无路可走以后,他拉开车门,跳出驾驶室,大步流星地向李维走了过来。
“你要去哪,李维先生?世界末日来了我恐怕都联系不上你。”他一上来就遏制不住地紧抓着李维的小臂,“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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