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糖,苹果味的,但我这个刚开封了,我去让埃里克给你带个新的……”
话没说完,德莱顿直接从李维手里拿过棒棒糖塞进嘴里,心神不宁地问:“埃里克到了?人是他杀的?”
“是我杀的。”事已至此,李维镇定地回答,“总共死了四个,其中有一个人是警察,我有证据证明是他先对我动的手,但是我们过一会再谈论细节,先离开这。”
他在前面带路,德莱顿立刻跟上,含着糖果模糊地问:“为什么?这是哪里?”
“斯利安先生的家。”
“——是最开始自杀的那个男老师的家?”德莱顿拽住李维的手臂,“等一下,我有事要对你说,我发现戈康镇的时间线是对称的,你将2014年到2018年想象成是对称轴,2014年往前的七年和2018往后的七年互为里世界和表世界,举个例子,2025年的镇民频繁遇到灵异现象,那是因为他们窥见了2007年的影子,那时的你刚来到戈康镇,他们对你所做的一切都反馈到了他们自己头上;
“再比如发生在2014年的没有受害者的车祸,和死在2018年的老人;还有,2013年,有人帮你寻找到了一伙合适的监护人……”
“‘有人’?”李维挑起眉毛,“‘一伙’?”
“一伙”能用来形容监护人吗?
德莱顿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用错单词了,他咬碎棒棒糖杆上残留的一小块糖渣,拎着塑料杆说:“几位监护人。”
李维:“所以你认不认识这位姓名缩写是W·D的好心调查员?”
“我不确定。”德莱顿模棱两可地说,“但我想他安排的监护人应该减轻了戈康镇上的某些不良风气,使得2013年的下半年变得相对和平,因此总体而言,从2007年到2014年,镇上的冲突是逐渐减轻的,2018年到2025年,里世界带来的阴影却对称地反了过来,在逐渐加重。”
“……是的,是的。”李维注视着德莱顿的眼睛轻声说,“他请来的那一伙‘监护人’帮了我很多忙。你是想说,我又来到了最初的节点?2007年自杀的斯利安先生,不止死在那时,同样也死在今天?”
“没错。”
“那么是谁杀了他?我吗?”
“现在你可以亲眼看到了。”德莱顿说,“时间线上的不同节点之间应当是有联结的,有的人能顺着那种联结接触到不同的时空,但我猜在大部分情况下,人们见到的只是影子。我们可能改变不了过去,并且将要见证一个不合心意的结论……在此基础上,你仍然想要了解吗?”
李维点头:
“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他望向德莱顿空着的手里攥着的一样东西,“你拿着什么呢?”
“哦,面具。”德莱顿举起李维在母亲去世、自身失明的青少年时期戴过一段时间的古铜色面具,“我在路上看到的,顺手捡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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