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棠五官紧绷,薄唇微抿,他见云岫那小嘴叭叭说个没完,便临时改了主意,趁其不备,一面把泥叫叫塞进对方嘴里,一面恐吓道:“不准吐出来!你不是说喜欢这东西的声响么?今晚就让你一次吹个够听个够,倘若不吹满一万声,就甭睡了!”
云岫脸皱成一只苦瓜,嘴里衔着泥叫叫,两颊鼓鼓,谢君棠坏心眼地在他腮帮子肉上捏了捏,云岫没忍住,一口气泄出,只听一声“卟——”悠远绵长,比方才那一声还要嘹亮上许多。
谢君棠似乎被取悦了,又连续捏他腮边软肉数下,云岫就被迫吹了数下。那怪声一声接着一声,饶是之前云岫觉得这泥叫叫声响独特,可当从自己嘴巴里连续不断地发出出虚恭的声音,还被人用戏谑的目光打量时,顿时羞得满面通红,他杏眼楚楚可怜地眨巴了几下,只希望谢君棠大人有大量,手下留情放过他。
可谢君棠此人最是心胸狭窄,岂会就这样饶了他,他又一连捏了十来下,直把云岫两颊弄得红肿了起来,上头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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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岫立即吐出泥叫叫,双手捧脸歪倒在床榻上,只觉得两颊麻麻的,像被扇了几巴掌,也不知到了明早能否消下去,否则顶着这样一副尊容如何还能见人?
他此时一万个后悔,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故意拿谢君棠取乐,这乐子没取成,自己反倒要哭了。
云岫揉着脸蛋噘着嘴独自郁闷,一旁的谢君棠又捡起解了一半的九连环继续摆弄起来。
对方鼻挺唇薄,姿貌甚伟,烛火之光虽暖,却仍显得风姿冰冷,如仙似神。云岫歪在衾褥上就着半明半昧的灯影瞧他,脑海里掠过许多思绪,然而每当他想要捕捉一二,那些思绪却似电卷星飞,很快就了无踪迹了……
也不知盯着看了多久,久到睡意上涌,连何时睡着的都浑然记不得了。
第二日天方亮,晨曦透过窗纱洒在云岫脸上,他羽睫微动,渐渐转醒,因困意朦胧,头脑尚未清醒过来,只望着陌生的帷帐、床柱发呆,并未觉得哪里不对。
直到他想要换个姿势,艰难地翻了个身,鼻尖冷不丁撞上了什么,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来。
他浑身骤然一僵,杏眼圆瞪,只见一人仰面躺在咫尺之处,与自己肩靠着肩,方才他撞上的就是对方的肩膀。此时这个姿势更是让他二人贴得极近,他呼吸时喷吐出的气息还引得对方鬓角处的发丝不住轻颤。
云岫蓦地红了脸,除了幼时和父母这般亲密,他还从未与旁的什么人这样同睡一榻、抵足而眠过。
他脑海里轰的一声,似有山洪爆发,又如雪崩山塌,一时心旌神摇,不能自已。
此时楼下间或传来门扉开合、走路说话的动静,便知是底下人陆续起身了。想来过不了多久,松萝几个就会端了洗漱用具过来叫起,若叫她们见了这副光景,那还了得?
想到此处,云岫心焦火燎,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样猛地坐起。奈何他与谢君棠的发丝纠葛了大半宿,随着起身,只觉得头皮一痛,几股头发竟缠住打了死结,他手忙脚乱地解了半天也没能找出个头绪来。眼见着屋外天光愈发明亮,听动静似乎已经有人踩着楼梯循阶而上,他一咬牙,干脆粗暴地把头发生生扯断,两只手也被发丝勒得通红。他从床榻上一跃而下,赤着脚逃也是地溜出了屋子。
等回到自己屋里,刚爬上床躺好,外头就响起松萝和红椿两人的说话声。
云岫连忙把被褥拉过头顶,闭眼装睡。没一会儿,门就被轻敲了数下。
第61章 争端
松萝隔着门扉听了半天,见里头没有动静,便以为云岫尚未醒转,于是又在外头候了会儿才再次敲门。
这会子云岫的心绪已然平复了许多,在听到第二次敲门声后,这才佯装刚醒的样子唤了松萝进来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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