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好好审一审,顺带再审审他们身边的人。”
“是。”冯九功心下一叹,安王伏诛至今不过两月,如今陛下又要办锦衣侯和兴临郡王,看来京中的许多人这个年是注定过不安生了。
谢君棠想了想又说了几个名字给他,吩咐道:“命杨七德去这几人家中传旨申斥,并杖责三十。只是大过年的,出了人命恐非吉兆,让他的人下手时知些轻重,见点血也就罢了。”
冯九功面上不动声色,背地里却早已心念电转。他惊讶于这些个名字代表的都是曾与云敬恒有过千丝万缕交集的人,同乡、同窗、同科甚至是同党,但都在当初奉天帝亲政后、云敬恒失势时,因各种缘由保全了自身,未曾受到牵连,甚至其中还有个别现在被委以重任的。
这是要做什么?因为流言蜚语打算再度清算云景恒昔日故交党羽不成?
冯九功猜不透圣意,又不敢表现出异样,只得应下并出去传话不提。
孟铳和杨七德的动作很快,天未亮就把事情办妥了。
第二日就是大年初一,虽朝中封了印,文武勋贵皆闲在家中,不必去坐衙当差,但昨夜的动静那般大,少不得仍是惊动了人。
有人惊骇不已,唯恐牵连自身,吓得闭门不敢出,如同惊弓之鸟;有人揣度上意,奔走筹谋,欲把水搅浑……
但不论是何反应,所有人都清楚,一切还得等正月二十日那天开印后,才能见分晓。
谁料到了初三这天,宫中内官一大早又突然造访了庆顺郡王府,将世子谢瑜安责打了五十廷杖,并传了皇帝口谕,命其在家闭门反思己过。
如此一来,京中勋贵再无闲情逸致过年,一时尽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唯恐下一个摊上事的就是自己。
也不知是楚大夫的医术精湛,还是由于发作了许多人,出了心底恶气的缘故,谢君棠身子渐有好转,能下床走动了,只是面色仍旧憔悴,双颊也比几日前消瘦了许多,一望便知是大病未愈。
因宫中并无太后、嫔妃,自己又病着,年下的各种宴会便都顺理成章地蠲了,周遭倒是安逸清静了不少,只是没多久,谢君棠又觉得实在太过冷清了,整座皇城如同一个巨大的冰窖,竟连半点欢声笑语也无,实在无趣得紧。
想着离开印的日子还有半个来月,左右待在宫中除了养病也无其他事可做,于是在初五这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谢君棠便坐着马车离开了皇城,低调地去往京郊凤池山了。
第64章 娃娃
车驾行至山脚时,忽听得远处人声鼎沸,锣鼓喧嚣,谢君棠原是在闭目小憩,此时睁开眼问道:“哪来的声音?”
驾车的人道:“回陛下,今日是初五,应当是附近的百姓在迎财神办庙会。”
“庙会……”谢君棠喃喃自语,忽然想起了云岫和他那只声音奇葩的泥叫叫来。若是没记错,那只泥叫叫就是对方在某次庙会上买来的。
往常来说,那种嘈杂且人多的去处,谢君棠是不屑一顾的,可兴许是因为那只丑啦吧唧还害自己出糗的泥叫叫激发了他对庙会的好奇心,谢君棠突然就萌生了要去庙会上逛一逛的想法。
他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便吩咐道:“拐过去看看。”
“是。”只听一记鞭响混着一声吆喝,马车转了个弯就朝附近村落驶去。
行了约莫半盏茶功夫,马车就停住了,赶车的道:“陛下,前头人多,车马不好再往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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