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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可怕的猜测如吐信的蛇一般顺着足踝爬上心头。

霎时云岫如坠冰窟。

船仍在前进,与码头的距离已不足二十丈,云岫僵着身子下意识往后退,小腿却一下撞在了船沿上。

背后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连鼻尖都冒了汗珠子,他两眼发直地盯着前方,只觉得这岛屿像一只卧在湖里的水怪,那码头就是它张开的血盆大口,冷不防就要把自个儿囫囵吞下肚去。

他蓦地一哆嗦,脑海中只有一个字——就是“逃”!

可船就那么大,除了眼前越来越近的岛屿,左右后方皆是水,几乎生路断绝,能逃哪儿去?

可眼下容不得人犹豫,云岫咬住牙根,攥紧了拳,忽然把心一横,转头就要跳船。却不曾料到自上船后,他的一举一动全被那三个羽林卫看在眼里,见他神色有异,早暗暗蓄力,只等他稍有动作,立马就要发难。

果不其然,云岫连水都没沾着一滴就被扣住了,不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眨眼间,船靠了岸,那撑船的内侍率先跳上了码头,将船系在木桩上。云岫再不情愿,还是被带下了船,又被塞进了软擡里。

软擡被四个内侍抬起,香叶红的轿帏在黑夜里飘来荡去,明明旁边跟了许多人,途中竟始终不闻人声。

一队人走得又快又稳,不过半顿饭的功夫就把轿子抬到了主殿前,大门上悬着一块匾,书曰:六合同风。

冯九功手执拂尘早已候在殿前的台阶下,等软擡落了地,亲自走到轿边躬身请云岫出来。

虽然明知反抗无效,但云岫就是缩着不愿下来,他两手交握,双目紧闭,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祈祷眼下的遭遇不过是一场噩梦,希望这梦能快快醒来。

冯九功等了片刻,见里头的人始终没反应,便掀了轿帏,等看到云岫的动作,忍不住打趣道:“哟,不知云小公子现下念的什么经?陛下正在里头等着呢,那些个菩萨、三清还是先放一放为妙。”说着就命小内侍把云岫拉出轿来。

冯九功的话无异于是验证了他的猜测,云岫的心飞速下坠,两手死命抓着轿子不肯下,那几个小内侍拔河似的废了不少力还是没能把人弄下来。

冯九功在一旁站干岸,说风凉话:“手脚都放轻着点,对待贵人怎能如此粗鲁,当在御膳房抓鸡捉鸭呢!”

内侍们听后表面上不敢动粗,背地里却专门往身上不易被觉察的部位使阴招,云岫疼得受不住,手一松就被拽出了轿子,又身不由己地被带进了殿门。

正殿中央设了一宝座,宝座之上悬着匾额,除了几个值岗的侍卫,并未看到别的人。

穿过正殿,冯九功把人带到一侧的暖阁中,此时此间主人穿着件晴山色燕居服坐在长案后,手边搁着一碗尚有热气的药,正执朱笔在奏折上圈画,听到动静,乜斜着朝门口瞟了一眼,刚巧和云岫四目相对。

云岫手脚皆软,再被对方沁着冷意的目光一扫,差点跌坐在地上,他立即低下头去,也不知是怕的还是为了旁的。

谢君棠见他如此,握着笔杆的手指微微用力,但他没有立刻发作,只若无其事地继续专心理政,直到把手边的几本奏章都批完,才把朱笔一扔。余光里分明已看到云岫随着这声动静应激地抖了抖,可他深谙熬鹰的精髓,又故意端起药碗吹了吹,慢条斯理地喝药,把彼此的煎熬放大拉长。

此时,角落里的西洋钟铛铛响了数声,云岫骇了一跳,脸比方才进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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