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亲蚕坛,两人又去了观桑坛。
观桑坛三面环树,显得比别处更为幽静。今晚清夜无尘,月色如银,永安长公主在教导之余又说起哪年的亲蚕礼办得如何盛大,哪年有命妇当众出了洋相,她如数家珍地说着,谈笑间神采飞扬,裙裾飘飘,臂上挽着的披帛如流云一样在夜色里舞荡,犹如月中仙。
她指着东南西三面的桑树林道:“等祭拜完嫘祖娘娘,咱们就会去那里采桑。”说着带云岫下了观桑坛往林子里去。
林中虫鸣交织,枝叶稠密。
永安长公主的衣裙在草叶上轻轻擦过,听上去和蛇尾巴游过的动静差不多,云岫搓搓胳膊,突然觉得浑身发毛,正要叫住她,忽见对方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道:“就在这儿罢,我给你的东西呢?快拿出来,让本宫教你如何采桑。”
云岫把盒子拿出来打开。
永安长公主朝他手上轻飘飘地看了一眼,突然掩口低呼。
云岫被她搞得草木皆兵,还以为怎么了,问起缘由,对方却道:“哎呀,碧枝,你怎么办的事,东西都给弄错了!”
那叫碧枝的侍女道:“婢子该死,方才走得匆忙,竟把您的银钩和给这位小公子的铜钩拿混了。”
竟是在这儿等着自己!云岫没想到对方会在此时自个儿揭破,一时想不透其意图。
永安长公主道:“糊涂!现在还不快去把本宫屋里的铜钩拿来!”
碧枝泫然欲泣,“奴婢该死,实在记不清铜钩搁在哪儿了。”
永安长公主大怒,“该死的东西!回去非打烂你的皮!”又歉疚地对云岫道:“底下人糊涂,本宫去去就来,你在这儿别走。”说完不等云岫阻拦带着那个叫碧枝的侍女就走了。
观桑坛附近的桑林年份久远,长得树大根深,枝繁叶茂。林中没挂灯笼,唯一的宫灯也被长公主两人带走了,虽枝叶缝隙中有月光透入,却仍就漆黑鬼魅,令人发怵。
云岫未多想就朝长公主离去的方向追去,哪知没跑多远就见一人抱臂靠在粗壮的树干上,冷声问他:“要去何处?”
刹那,云岫浑身血液冷凝,汗毛倒竖,他不由地后退了几步,踩得脚下枯叶嚓嚓作响,下一刻突然掉头就跑,却不慎被绊了一脚,整个人前扑狠狠摔在了地上。
没等他爬起来,谢君棠已慢慢走到跟前,有缕月光从头顶洒下,在他脸上投下树影斑驳的光晕,他眸中盛满无边夜色,不透一点光亮,叫人不敢直视。谢君棠如同一只优雅的猛兽,不动声色之下就把猎物逼至了绝境。
云岫惊惧地往后躲,谢君棠俯身扣住他下颚,问他:“跑什么?”
云岫被他捏得生疼,想摇头否认也做不到,眼中水雾飞速汇聚,要掉不掉,“……没……没跑……”
谢君棠抚过他额头,上面光滑如瓷,几乎看不出痕迹。手指又从眉心、眼睛、鼻梁一路往下,拇指反复摩挲着唇瓣,随后挑开牙关,如灵蛇般探入,在他嘴巴里搅弄,还故意在舌根处压了压。
云岫蓦地睁大眼睛。
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
嘴巴被塞得鼓鼓囊囊,口涎滴滴答答地从嘴角流出,云岫实在受不住了,此时手指已经朝嗓子眼里探下去,他不断干呕却也无济于事。
他狼狈地呜呜叫,眼泪哗哗淌下,和口涎一同顺着谢君棠的手腕流到了衣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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