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第117章 制糖
云岫不疑有他,又转身倒了一盏,然而递到嘴边对方却不动。他又往前递了点儿,用杯沿碰对方的唇。
谢君棠把头撇开,意味深长地说:“不是这样喂。”接着目光在他干燥的唇上盘桓不去,云岫起初不明白,在触到那灼热的视线后,该明白的也明白了。
他不由地咬住唇,两颊微红地低下头去,手一抖,杯盏里的水晃晃悠悠,洒了些许出来。
谢君棠笑道:“都快打翻了,你还让不让朕喝了?”
云岫仍旧用杯盏去碰他的嘴,谢君棠再度把脸转开,无奈道:“说了不是这样喂,朕都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你怎么还是这样的笨。”好像云岫不答应就是不体谅他险死还生一样。
云岫的脸愈发红了,像是两团火烧云,他伸着手托着水,既不动作也不说话,如此僵持了良久,久到谢君棠都生出一股执拗来,存心要和他比一比究竟是谁先沉不住气。
可单论养气功夫,云岫显然不是对手,却也没有让他得逞,腾地起了身,兔子似的一溜烟跑了。
不久冯九功就捧着茶盏进来了,后头跟着医官。
几张风干橘皮似的老脸跪在地上仰脸望着他,一齐声泪俱下,谢君棠看了就心烦。
云岫去了大半日才再度回到寝殿,谢君棠刚施完针,困乏地靠在大引枕上闭目养神,听到动静撩起眼皮看去,见他上下焕然一新,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衣裳也是新换的,气色也比方才好了不少,便问他:“这是去补眠了?”
云岫局促地点点头。
谢君棠此时已经养回了点气力,抬手招他,云岫抿了抿唇,怯怯地望了他会儿,最终还是凑了过去。谢君棠伸手把人揽入怀,不辨喜怒地问:“朕让卫袅送你出宫,听说你半道上出尽了幺蛾子,折腾着人家卫袅又送了你回来,从前你不是巴不得离了朕这块地儿,这回怎么又不听话了?”
显然对方已经从卫袅和方玉口中得知了来龙去脉,特意兴师问罪来了。
云岫目光躲闪,结巴着道:“我……我是怕自己……自己真染了时疫……若是……若是去了皇庄……岂不……岂不是害了庄子上的人……与其……与其如此……还不如……不如回来……”说到后来,连他都觉得这理由牵强,臊得没了声儿。
谢君棠道:“果真如此?”
云岫眨眨眼,故作镇定地回答:“果真如此。”
谢君棠摸了摸他的脸,笑道:“那什么要死也要死在朕身边的话呢?也是为着皇庄里的人才说的?”
云岫神情一僵,没想到卫袅和方玉竟连这话都一并交代了,顿觉汗颜无地,羞愤欲死,他用袖子把脸一盖,捂着脸不吱声,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风范。
谢君棠心情渐好,知他脸皮薄,经不起逗弄,又喜他不顾安危回宫的作为,更爱他那番话,便没有继续拿他取笑,只亲昵地抱紧了他并在云岫偷觑自己时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自他苏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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