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死。
模范情侣原本计划和我们一样第一天去,但由于香澄在昨天被导师临时分配任务没法分心,虽然赤酱说着没事不在意但是他们之间的气氛也很微妙,三个人没人能给我合适的建议。
难得空闲的假期,我因为亢奋早早醒来,甚至好心情地把贵丈的那份早餐也做好了。他起床时我刚浇完花,哼着歌走进客厅,对他露出非常灿烂的笑容:“早安。”
“你是谁啊?”贵丈发出真情实感的疑问,他对我阳光积极的态度感到毛骨悚然,“把我家阴暗的哥斯拉还回来。”
说完他后退一步,警惕地抬起手臂做出格挡的动作;我用包容的眼神注视着他,贵丈看起来要吐了,他离我更远了点。
“需要我送你吗,晚上回来的吧?”在出门上班前,犬飼贵丈还是没忍住问,他脸上写着“就算你打算留宿我也会把你抓回来”的担忧,在即使知道我约了去东京的车的情况下还是欲盖弥彰地询问是否需要送我。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贵丈对萩原研二不能来接我这件事颇有微词,在他心里萩原研二还不如天天载我跑来跑去的赤楚有用。
警校生规定不能开车,萩原在这半年时间里唯一一次开车还是去救人,我通过他天花乱坠的描述和半边破破烂烂的马自达的图片里艰难还原事件的真相,同时在内心发誓能不坐萩原的车就别坐了,打算过段时间就去驾校报名。
“晚上我坐电车回来,可以的话在车站接我一下。”如果父母在家我也不需要拜托贵丈,但是那对夫妻又跑到夏威夷去度假了。我想了想补充了点好处:“明天我请你吃烤肉怎么样,烤肉哦!”
“你不说我也会去接你的。”贵丈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嘲讽,“你从高中就那么喜欢那个萩原,书桌上都是他的照片,我还以为你今天晚上会笃定把他拿下呢。”
“少胡说八道,”我毫不犹豫地把他一脚从家门口踹出去,“我可是纯爱派。”
*
报应来得特别快。五点溜号提早下班回到家的贵丈发现我的包还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他上楼敲开我的门,敏捷地躲过我砸向门口的相框。
照片里的萩原研二狠狠地砸在墙壁上,贵丈在我丢出下一项物品时钻进了我的房间;他环顾床上摊平的蓝紫色绣球浴衣、没收回原位的化妆品以及我明显哭过的脸,感觉头隐隐作痛。
中午时萩原发消息哼哼唧唧说自己手被野猫抓伤了的时候我就该意识到噩运的降临,但当时我正在敷面膜,在他告诉我松田的手和脸都被抓的时候面无表情地在手机里打出“没事吧真可怜记得去医院检查一下”之类的安慰但是没半点真情实感的话。
一点多时我开始化妆,萩原打电话过来惨兮兮地抱怨:“被处罚了,要求我们五点前清理完脏兮兮的澡堂,本来还想早点去现场找个好位置的。”
我开着免提在画眼线,敷衍地回应着对他们、主要是对他们教官的同情。从萩原平时和我分享的警校生日常来看,这五个人没一个好东西,教官能忍这么久已经能肉身为佛了。
那头传来大声的“哈?”和“怎么这样”的抱怨,我隔空对松田阵平以及未曾谋面的坏东西们打了个招呼,冷酷地挂了电话,专心地用棉签开始修改画得没那么完美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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