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怀瑾警觉地竖起耳朵,“他没说我坏话吧?”
“很不巧,说了一大堆。”
舒怀瑾从小到大的黑历史一箩筐。她蹒跚学步那会,舒宴清已在尝试着学习管理家里的企业,拍下的丑照都是高情放大版。比起旁人,舒宴清才是名副其实的定时炸弹。
没准哪天就把她的糗事全抖落出去。
“他说什么?”舒怀瑾不敢轻举妄动。
贺问洲抬了抬颔,意有所指:“其中一点是心口不一,不高兴的时候喜欢生闷气,让别人去猜。”
这点倒是很符合当下的场景。嘴上说着没生气,上了车却一声不吭。
舒怀瑾绞着手指,“青春期的女孩有叛逆期很正常好吧,怎么到了他嘴里,我成了内耗的性格了……”
“是不内耗。”贺问洲捻着似笑非笑的语气,“纯折磨人。”
他同舒宴清交好多年,难免会听舒宴清抱怨。其中不乏拉扯孩子的艰辛。照顾一个自幼体弱多病的婴孩,耗费的精力远胜于生意场上的明争暗斗。
从辅食制作到处理小姑娘的疑似早恋事件,舒宴*清的经验堪比当代精神富养女孩指南。
调皮时能把人气个半死,贴心准备生日惊喜,举着礼花炮大呼‘surprise’的时候,疲惫不堪的心又会在一瞬间被治愈。
舒宴清总说照顾妹妹和养女儿区别不大。
贺问洲从前漫不经心地听着,没想到有朝一日,置身事外的抽离感将他拉了局中。
昔日的倾听者,变成了讲述者。
舒怀瑾抿了抿唇,左耳进右耳出,生怕多聊几句就得露馅,暴露她只是个脑子空空的大学生的事实。于是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我好饿,晚上吃什么?”
贺问洲低眸看表,“谁说要和你一起了?”
“你都换车了!”
尽管是各种乌龙促就的结果,舒怀瑾还是决定倒打一耙,今晚不坑他一顿,她就不姓舒。
“换车只是因为周围的镜头太多,难以分辨哪些是混杂其中的狗仔。”
他沉了声,骤然意识到这样的解释太过牵强。
在这种情况下,为了隐藏行踪,通常会迅速撤离,取消行程。
而他就因为舒宴清说过,她记仇记得比谁厉害这句话,将计划全盘打乱,同京北外大学校领导寒暄之间,答应了校企合作事宜。
犹如一错再错,荒谬到无以复加。
舒怀瑾见他止了声,兴致勃勃地翻出在跳蚤群里流传的两张神图,“豪车、神颜、霸总,你根本就不懂这几个词的含金量,喏。”
“你看从这个角度偷拍的照片。”
她不知何时换了个手机壳,贝壳、珍珠以及一系列立体浮雕的奶油纹理,多巴胺风格的元素大胆融合,晃眼看时,还以为是什么精美的艺术品。
“怎么样?”
贺问洲神情淡淡,“我只看到一片漆黑。”
舒怀瑾骤然反应过来,“啊,我忘记我贴了防窥膜。”
她撑着座椅直起身,索性解开安全带,单膝跪在副驾座位上,抻长脖子将屏幕往他跟前送。纤细的皓腕自袖口滑出,同他仅咫尺之遥。
他粗扫了眼屏幕,后知后觉地发现,少女身上的馨香充斥着车内的每一处角落。
理性距离被打破,车内空间从未如此逼仄。
“舒怀瑾。”贺问洲眉心轻折,音调冷沉,“小心走光。”
舒怀瑾低眸,快要及膝的短裙,里头还有肤色薄绒丝袜、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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