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的重压卸下后,萦绕的灰败情绪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热烈。
犹如沙漠里开出繁盛的花。
贺问洲静默地注视着她,嗓音带着不形于色的温柔,“撞疼的是我,你先哭就有理了?”
好像只要她先哭,他就没有理由责备她一样。小机灵鬼。
舒怀瑾不管这些,眼里晃着水雾,委屈兮兮地说,“对不起……”
她直起身来,指尖刚触上男人的下颔,手腕便被他攥住。
看她这副样子,贺问洲心底的不快霎时一扫而空,“嘴上道歉有什么用?”
舒怀瑾抿着嘴角,拿捏着软绵绵的腔调,“我也痛嘛。”
贺问洲没好气地嗤她:“活该。”
饶是嘴上冷漠,他还是用指腹拖着少女的脸颊往上抬,落在她面上的眸光幽幽淡淡,“过来,我看看红肿没?”
刚才声势浩大的演技不过是用来敷衍他的障碍法,别说红肿了,连痛觉都没。此刻的贺问洲极具耐心,专注地望着她,舒怀瑾像是迷途的旅人,没忍住温柔乡的诱惑,攀着他双肩,乖觉地将明艳似海棠般的脸凑上去。
“贺医生,你要认真检查,不能敷衍我。”舒怀瑾不敢看他,声音越来越低。
两个人明知受伤是假,还在一本正经地配合圆谎。
贺问洲声线微哑,“嗯。”
随着距离一点点缩进,他毫无预兆地吻了上来,起初还克制着,斯文地在她唇边徘徊。她闭上眼眸,乌睫扫过他英俊疏冷的面颊,好似给予了他可以更进一步的信号,霎时吻得又疾又凶,舌根近乎侵占了她整个唇腔。
刹那间,他不断攻城略地,像是要将她烙印在骨子里。
舒怀瑾一惊,指尖不自觉用力,潮热的呼吸喷洒,下意识往后退。
意识到她逃避的动作,贺问洲膝盖分抵开她的腿,将她控在方寸之间,切断了逃离的退路。
不同于以前的收敛,他侵占的姿态分外强势,像是要一遍遍覆盖先前的痕迹。
舒怀瑾节节败退,快要呼吸不上来之时,贺问洲才短暂地中止了这个吻。
“以后别再跟他联系,别人教你,我不放心。”
喑哑的声自耳畔响起,舒怀瑾轻喘着换气,大脑迟钝地转动着,不解地望着他。唇瓣被他以指腹描摹着,湿漉漉的,在彼此间晕染开旖旎的氛围。
见她沉默,剪水双瞳一副清茫的样子,贺问洲微微眯起眼,“不愿意?”
舒怀瑾怔懵了一瞬,将他今日提出的一系列问题串连。
大脑飞快转动,似乎明白了他的反常来自于何处。
所以,他误会成什么了?
她还在竭力分析前后因果的逻辑关系,殊不知落入贺问洲眼里,则成了权衡利弊的犹疑逃避。
犹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贺问洲燥热的心转瞬沁冷似寒冰。
“舒怀瑾。”他面上浮出晦涩难辨的情绪,“说话。”
“愿意愿意。”舒怀瑾慢半拍地接过话头,小拇指勾住他的指节,怕他反悔似的,“只让你教。”
然而敷衍式的回答并没有成功安抚正处在崩裂边缘的男人,他拖住她的腰稍作用力,循循善诱道:“无名无分,想让我教,是不是少了点诚意?”
舒怀瑾杏眸盈盈发亮,忖度着试探,“占着男朋友的身份,够不够?”
“行。”贺问洲答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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