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好好想想,要不要就这么从了我罢?”
她边说边晃动着手中黏稠的尸水,表情逐渐狰狞。
“我呢,顶多就是再换一把剑,可你就不一样了,非但会沾染上几年都散不尽的尸臭,我还很记仇呢,定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你偷走,连着剑匣一同被丢进粪坑。”
姬泊雪:“……”
他沉默半晌愣是没能憋出一句话来。
一旁的胡不归可真真儿是叹为观止,不禁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姬泊雪眼光独到。
“你这小徒弟可真真儿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论作妖,她果真是最强的。”
不过小黑剑之所以这么快就被阮桃桃收服,某种程度来说,还得多谢姬泊雪这个当师父的。
当年他尚未继承扶危剑时,小黑剑亦是这般张狂,然后下一秒就被叛逆的姬泊雪连剑带匣丢进了潲水桶,泡了足有三日之久。
若非当年已然尝过潲水的滋味,它小黑剑断不会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逼至如此境地。
总之,欺软怕硬的小黑剑就这般迫于阮桃桃的淫|威,不到半个时辰便已臣服。
小黑剑既已被收服,接下来的一切都很顺利,阮桃桃很快便能御剑升空。
当最后一缕天光也要散尽时,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大师兄见阮桃桃练得不错,终于放开手,不再时时刻刻都盯着她。
笑道:“你最后再绕整个门派飞一圈,今日便到此为止,可以回去歇息了。”
阮桃桃等得就是大师兄这句话,她展开手臂,似一阵轻盈的风,划过已然暮色四合的天空。
这是一种与乘坐飞行法器时截然不同的感觉,阮桃桃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是一只自由的小鸟,挥一挥翅,便能去往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阮桃桃第一个要去的自是小旭峰。
也不知鲁轶姝姐弟二人见她不到一日便学会了御剑,是否会惊掉下巴?
入夜后的仙羽门极美,有一种与白日里的清冷肃穆截然不同的热闹喧哗。
每个人都卸下了白日里的伪装,在夜色的遮掩下大大方方做回自己。
就譬如说牛敦,他脸上早已没了那股子忧郁感,正满脸谄媚地在给少爷表演节目,试图以此来哄它吃饭。
于是,阮桃桃隔着大老远便瞅见牛敦用他那敦实的身板旋转跳跃下腰劈叉。
他动一下,少爷方才勉为其难地吃上一口,若不动,少爷便全程都目光冰冷地凝视着他。
就很离奇……
阮桃桃站在剑上,纠结半晌都不敢下去,生怕被会被传染点什么奇怪的东西。
她长叹一口气,决定拐个道,先去隔壁房找鲁轶姝。
而此时的鲁轶姝显然也没空搭理阮桃桃,正忘我地在镜前欣赏自个胳膊上的腱子肉。
本已踏入房门的阮桃桃又默默缩回了脚。
也罢,还是赶紧飞完一圈,早点回自个洞府歇息罢。
只是如此一来,难免会有些失落。
她甚至又莫名其妙地想到了那个只有几面之缘的大哥,他若知晓自己不到一日便学会了御剑,是否会笑着夸赞她聪明呢?
奈何大哥死活都不肯与她交换传讯符文,他这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也不知下一次相见会是何时?
阮桃桃不知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愫,只知自己莫名其妙地开始想念一个素味平生的陌生男子,着实是件很奇怪的事。
可于现在的她而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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