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膛,滑过他修长的脖颈,滑过他柔软的唇,滑过他高挺的鼻梁……定在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眸上。
呼——
拂面而过的风声好似愈发喧嚣了。
四目相对的刹那,谁都没说话。
万籁俱寂。除却不断在耳畔肆虐的风声,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乱如鼓点般的心跳。
砰砰砰——
砰砰砰——
仿佛随时都会冲出胸腔般激越。
明知该如何做,桃桃却莫名觉得自己脑子成了一锅咕嘟咕嘟冒泡的浆糊,不断沸腾的液体黏黏糊糊堵住了她的脑子。
她沉默了足有五息,仍未能让杂乱的思绪回笼,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他拽入怀中。
直至他的体温穿透重重锦缎传递过来。
桃桃裹满浆糊的脑子方才有了片刻的清明,于须臾之间蓄起力,打定主意要将他推开。
偏生这厮也不知是抽得哪门子的疯,非但将她越搂越紧,脸也离她越来越近……近到几乎要与她鼻尖相抵。
呼吸纠缠的那个瞬间,桃桃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开。
好不容易蓄起来的力气又莫名消散,逐渐清明的脑子再次乱成一锅粥。
晕乎乎地在想:
他这是要做甚?
该不会是要吻她罢?
她可不是这么随便的姑娘!
可是……
可是……他的唇看上去好软,是淡淡的樱粉色,形状也很美好,像一块甜甜的糖糕……
她的确不是什么随便的姑娘,但也称不上多矜持。
被亲一下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左右也吃不了亏。
只是……为何他半晌都没反应?
桃桃狐疑地睁大了眼。
奇得是,周遭景色已然大变,前一刻还在院子里的他们无故来到了一间满目猩红的寝室。
迟迟未有动静的他似也有些许迷茫,正蹙眉扫视着这间可疑的屋子。
桃桃视线便随着他目光的移动而移动。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悬挂于横梁之上的鲜红绸缎。
目光再一一掠过贴于门窗之上的大红“囍”字。
不断在屋内摇曳的龙凤烛,与铺了满床的花生桂圆红枣……
桃桃心中已然明了。
这是一间新房。
可为何他们会来到这样一间新房,且还都换上了繁琐的喜服?
桃桃意识变得乱七八糟的,觉得自己脑子又开始“咕嘟咕嘟”冒泡,像一锅烧开了的粥。
当到了某个临界点时,她混沌的大脑又开始逐步变清醒。便也就在此时,一段由蜃妖编织好的剧情如流水般淌入她脑海。
她想起来了。
全部都已经想起来了。
她与眼前这狗男人本为青梅竹马。
每日隔窗相望,渐生情愫,打打闹闹扭扭捏捏,折腾了数月,最后,还是她按捺不住先告了白。
岂知,竟遭那狗男人无情拒绝!
所幸,她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
人家既不属意她,她也懒得再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果断干脆地来到了她母亲所在的小镇。
母亲为开导她,特意带她来小倌馆见世面。
谁曾想,那狗男人竟也暗中跟了过来,还恬不知耻地扮做小倌来勾引她。
美色当前,她区区一个小姑娘还能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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