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的是挨揍的不止他一个;
难过的是他他妈的挨了两遍揍!全场他最惨!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林听的店没死,而且还活得比以前更好了,我们反倒是得罪了一票人。”
“所以她的货到底是不是香江的?”
“这事儿还重要吗?重要的是我们的货该怎么卖。”
众人沉默。
这么长时间过去,他们都快要忘记自己最开始针对林听是为什么了。
是他们要卖货抢市场啊!
林听的衣服卖不卖、卖什么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他们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的关注点早就被林听拐偏了。
卖货抢市场这件事他们进行得也很不顺利——
附近小城市的市场他们尝试了,但挤不进去,那些小老板得到了实打实的好处,乐得跟着林听当小弟,上新也好、定价也罢,与林听的步调相当一致。
面对他们这些老仇人的争抢,他们就像护崽的老母鸡似的,谁来啄谁。
而且这些小老板大多把工厂搬去了小城市,房价低、物价低、人工费用也低。同样的售价,对方小赚,他们亏钱,这一次再拼价格,换作是他们拼不过了。
众人沉默着看向彼此五彩缤纷的脸,都愁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们都是咋想的?”有四个孩子的大娃开口问道。
众人依旧沉默,谁都不说话。
他们如今是沈市九成做服装生意的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的销售渠道已然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那些人秉承着礼尚往来的优良美德,轮番去他们的店旁边蹲守着,有客人来就说这家卖的是假货,质量不好戴两天就坏。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如果他们还想做这行,那就得换个城市从头再来。
他们每个人都想到了这一点,但每个人都不会与别人说。
一次每个人都暗藏小心机的会议匆匆开始并不了了之。
只是当天就有人悄悄出院,连夜打点行囊带着样品离开沈市。
他们把家里的工厂和店铺交给最信任的人处理,自己坐上最近一班南下的火车,打算去市场更大的沪市闯出一片新天地。
火车上——
“哈,哈哈哈……老钱你也在啊……”
“呃……你伤得这么重咋不多歇两天呢?”
“哎呦你也来了啊哈哈哈……”
分崩离析的七兄弟再次聚首了。
大家表面上笑嘻嘻,心里都骂得相当脏。
……
葫芦七兄弟退离沈市时,林听在看冯悦数钱。
“老板,今天卖了四千七百八十二块六!”冯悦喜滋滋地汇报,“除了衣服,手工品也比以前卖得更多了,我跟几个面生的顾客聊了一下,他们说别人说就咱们家卖的是真货,特意过来的。”
冯悦这几天心情特别好,前些日子的销售额持续低迷,这几天都补上了。
林听丝毫不觉得意外:“嗯,挺好的。”
她意外才见鬼了。
那些商铺老板只会坑葫芦娃,可不会帮她打广告。
给他们指明道路的人都是她一天十块钱从劳动市场雇来的!
他们混在那些人中毫不显眼,还有人跟他们道谢呢。
冯悦把钱递给林听:“老板,你再数一遍?”
“不了,我这辈子绝不数钱。”林听接过钱塞进包里,说,“明天我约了人喝茶,店里你得忙一会儿了。”
明天就是周日,她还得去见一下那位方德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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