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面对逆子时一向沉稳的白先生猛地被呛住了,拿手帕捂着嘴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不确定的询问:“你说多少?”
林听默默把他的那个掉了漆的搪瓷茶缸推到他的手边,语气格外坚定的重复:“一个亿。”
白先生也顾不上吃饭了,满眼困惑的看着林听:“你要干什么?”
林听继续说着大实话:“盖楼,京城的地皮我要动工了,但缺资金。”
白先生没心情吃饭了。
他知道林听找自己一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办。
但他真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事儿。
开口就是一个亿。
她……怎么不上天呢?
白先生喝了大半缸茶水,这才勉强冷静下来。
“你在京城投资,就该在京城贷款嘛。”白先生微皱着眉,很有道理的说,“动工盖楼,改善的是京城的基建,他们也有相应的扶持贷款政策吧?”
林听双手搭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一本正经的说:“白叔,我找您,是因为我在京城要设立的是分公司,虽然楼是建在京城,可大部分的税还是要在总公司所在地缴纳的。”
“利息、税收,京城的市场是沈市的数倍,白叔,投我不会亏的。”
分公司与子公司最大的不同就是没有独立法人,税务由总公司统一管理。虽然要在分公司所在地缴纳一定比例的税务,但大部分的税还是要在总公司所在地缴纳的。
林听只想把公司的主要办公地放在京城,那里是华夏的中心,不论是机遇还是资源都要更充足,但总公司的注册地她是没打算更改的。
一是因为麻烦。
二是因为没必要。
三也算她为家乡建设做些贡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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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沉默着,又喝了两口茶水。
林听靠回到椅背上,笑盈盈的看着白先生:“白叔,我是什么样的人您是知道的,我家就在沈市,我又不可能跑了。我用京城的地皮作抵押,该拿多少利息都可以,五年期限的贷款——最多五年,我一定还清。”
白先生放下茶杯,眼神不知何时变得郑重且严肃。
他盯着林听的眼睛说:“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人品的,但是听儿,咱自家人不说两家话,只拿一块地做抵押可不够,银行也是要评估风险的。”
林听略微思索片刻,说:“加上制衣厂,如何?”
白先生直接说:“制衣厂的地皮本就不值什么钱,你在晋省还有个矿,对吧?”
林听没想太久便摇了头:“那处煤矿我只有一部分股份,我不能用股份抵押,那样的话,以后不管我做什么决断都要先问过银行,他们当然会选择风险最小的最保守的处事办法,这对我和我的合伙人来说都很不利。”
做生意或投资时,必须要保证自己有一个就算是天塌了也能稳定带来收入的产业。
那是最后的保命底牌,是不能丢的,更不能逮着它狠命吸血。
制衣厂是林听的心血,是她一手带大的崽,可相比于尚且年幼稚嫩的制衣厂,煤矿才是那个稳稳带来巨额收入的定海神针。
白先生很理解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头:“这样来看,别说一个亿了,银行能给你两千万都算大方了。”
林听笑:“白叔,倘若京城也开放商品房市场,您觉得那块地会翻多少倍?”
“这……”
“我说它会翻二十倍都是保守估计了吧?”林听继续说,“海省的房价能飙升几十倍。我的地可是在京城——海省的泡沫,不可能在京城出现。”
白先生所在的位置注定了他会比别人知道的更多,因此他也并没有对林听的「假设」产生什么质疑。
“我懂你的意思,可那是以后的事,而不是现在。”
白先生微皱着眉头,望着林听斟酌了好一会儿,最终说:“我去跟经济部门的同事谈一谈,给你贷款六千万,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
“好!”
林听站起来,朝着白先生郑重道谢:“谢谢白叔!”
白先生没说套话,只有一句嘱咐:“你可得给我好好干,不许打我脸。”
“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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